所以……
他来到了一处孕养鬼胎的禁地,在坟茔身处抱起了冰冷邪恶的鬼胎,凝望着远空,轻声呢喃:“我想看看是任天葬厉害,还是你旱篁更强,我想看看酆都鬼主的血脉霸道,还是你黄金古族的血脉强势,我想看看,升华的地狱世界能否抗住两位巅峰半圣的血战。”
嘎吱,任天葬扭了扭脖子,向着旱篁伸出手:“请。”
杀!一念动,战意归,旱篁撕裂黑暗,扑杀而上。
任天葬缓慢抬手。
嘭!宛若巨浪拍击礁石,狂烈地紫气漫天炸开,旱篁迅猛的攻势刹那遏制,稳稳的定在半空。
任天葬稳稳握住旱篁狂暴的拳头,冷冰冰的看着他,唇齿微动:“就这本事?你在跟我开玩笑?”
“狂傲。”旱篁拳罡力量瞬间暴涨,宛若压缩的弹簧,狠狠冲击在了任天葬的掌心,涌动的紫气强势淹没了他。
轰隆隆。
沉闷的轰响回荡,任天葬炮弹般坠落大地,但是……他没有丝毫的翻腾,没有任何的失控,直直稳稳的坠落,在落地的前一瞬,屈膝微蜷,卸去八成巨力,平静的落在地上。
黑发乱舞,眸光若电,任天葬单膝触地,右手按地,一股磅礴鬼气破体而出,身后纸人在这一刻仰天厉啸,尖锐刺耳。
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宣泄,可怖之际。
“我乃尸皇传人,你能耐我何?”旱篁破天而下,宛若陨石轰击大地。
任天葬缓缓仰头,在旱篁轰杀的前一刻,瞬间消失。
轰!地面成片崩碎,巨石伴随尘雾掀天而起、旱篁一击落空,毁灭了大地,却未能触及任天葬分毫。
任天葬在黑暗的千米高空出现,葬臂腕一振,一股黑色煞气从袖端喷薄,是他的本命至宝——招魂幡!
鬼气乱舞,如烟如江,天地间飘荡起凄厉的鬼哭魂嚎,煞气汹涌,宛若万千鬼在挣扎。
在翻滚如海的煞气深处,纵插一根褴褛古旗,上面沾染着鲜血,破烂的不成样子,连旗杆都布满岁月的痕迹,像是一用力都会化作粉尘。
唐焱凝神关注着战场,期待着任天葬的全力爆发,但是……片刻之后,脸色剧变,意识体迅速的消失。
同时间,荒野废墟里,盘膝而坐的唐焱慢慢的睁开了眼。
在视线的尽头,一个干瘪矮小的老头正一跳一跳的走来。
他的肩上蹲着一只肥胖的蓝鸟,兴奋地拍打着翅膀,可能是太丰满的缘故,它这兴奋的动作笨拙丑陋。
唐焱在睁开眼看向天边的时候,那老头竟然在同一时间笑着举起手,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两人可是隔着几千米的距离!
“他怎么来了?”唐焱心头惊疑。
自己跟旱篁的战斗虽说非常惨烈,但全程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太长,而且从古城到这里,速度都是急速,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快的追过来。
即便是有人跟来,起码要在自己处理完一切之后。
唐焱对自己的时间拿捏很自信。
可是……
看着看着,唐焱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老头看着像是慢悠悠的踱步,走的悠闲自在,但彼此间的距离却以惊人的速度拉近着,一步百米,五步一里,飘渺玄妙。
一个恍惚的空当,他已经来到了面前。
“缩地成寸?这老头有点能耐啊。”唐焱暗暗警惕,脸上挂起了微笑。
老头看唐焱笑了,他也笑了,而且笑的更灿烂:“小兄弟,旱篁呢?让你给弄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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