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环境局面影响了心性?
三年多了,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战盟?什么战盟?”巫诫书神态冷漠,像是怀有警惕。
“曾经的东南兽山,如今改名战盟。你可以把那里当成你的家,我能保证给你最平等的待遇,让你调整恢复,战盟不会给你任何束缚,我跟你,朋友身份,平等相处,你甚至可以在将来某个时候离开。”
“兽山,有些印象。”
“跟我走?”唐焱再次打量巫诫书,恍惚间感觉他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改变,干巴巴沉闷闷,没有生气,前前后后像是重复着那么几句。
巫诫书没有回答,定定的看了他很一会儿,揉了揉自己额头,再次道了句:“我认识你,你是唐焱。”
什么?唐焱心头没来由的萌生了警惕,暗暗激发武技,向着巫诫书走了过去:“你到底怎么了??”
“我?”
“你遇到了什么?”
“我是谁?”巫诫书微微仰头,迷茫的看着夜幕。
“你是巫诫书!你是天权帝国的皇子!你到底怎么了??”唐焱声音陡然一提。
“我是巫诫书?我是……巫诫书……”
“你想不想回祁天大陆,想不想再见你的父皇,想不想接管皇位?!如果想,就给我振作!!”
“巫诫书……天权帝国……好熟悉的名字……”巫诫书再次重复着他干巴巴的语调,好像是精神受到了创伤,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你真不认识你自己了?”
“我当然认识我!我还认识你!我是巫诫书,你是唐焱!”巫诫书眼底精芒乍现,恢复了神采与英姿,可转眼间再次迷茫,呢喃着重复:“我是巫诫书?我是巫诫书?我是谁?我……是谁……”
“你先放松!”唐焱试探着向前靠近。
“我是谁?”巫诫书突然痛苦的抱住了头,面色苍白,豆大的汗水渗出了额角。
唐焱眉头紧皱,心生警惕,意念力以胡同为中心笼罩了方圆八里范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发现强悍的气息。
但出于谨慎,他指尖轻划黄金锁,释放出了里面的古战刀。
沉寂的‘血银’也在悠然复苏。
“我是谁?我怎么了?”巫诫书情绪非常混乱。
“我带你回去!”唐焱突然暴起,握拳轰向了巫诫书的脑袋,疾如风,动如雷。
巫诫书正迷茫的重复着,混乱的糊涂着,分毫没有理会危险降临。
嘭!!
铁拳暴击,重重轰在了巫诫书的脑袋。
巫诫书通体剧颤,应声撞向了旁边石墙,又被唐焱闪到墙边拦住,翻手如刀,再次重击巫诫书后颈。
连续两次重击,巫诫书毫无悬念的倒下,本就昏沉的意识完全昏迷。
自始至终没有什么反击的举动,而且昏迷的非常简单。
唐焱搀住了他,慢慢放坐墙边,定定的看了会儿,确定真的是昏迷了。伸手扯开了巫诫书的衣领,里面全是血污,看不出清楚的皮肤,可唐焱隐约感觉有些怪异,或者是整件事都透着诡异。
正在这个时候,远在内城与外城交接地带的嫣花楼……突然激起猛烈的爆炸……轰动了大半个古城。
同样在这一刻,倒在唐焱怀里的巫诫书突然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眸被可怖的墨绿取代,满身血污之下,黑色斑纹像是毒蛇般蠕动。
夏侯茶离开近两个时辰后,再次回到了房间。时间不长不短,他却像是大病一场,脸色苍白,衣衫凌乱,眉宇间带着几分青气,总之很不正常。但花房昏暗,红烛摇曳,照映的整个房间所有物体都蒙着层层混红的光色,包括走进来的夏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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