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惊奇他们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人呢?”
“莫非,你们让他跑了?”
程鸽道:“此人有些本事,非善类,不过没关系,马市那边已经布好局,即便今日没有抓到他,他也跑不掉。不过,你真的,何以给他沏茶?”
夏桉无奈叹了口气:“那人嫌我们的酒酿排骨没有酒味,而后就要我陪壶茶,还得是我亲自沏得,”夏桉接着又叹了口气,“还得是带茶百戏的。”
盛枷垂眸看她,眸子有一丝嗔怒:“他让你沏,你就沏?”
“不然呢?谁让他长着双褐色眸子,我这不也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你们来。结果,”她噘噘嘴,“谁能想到盛大人亲自出马,还能让人跑了。”
程鸽汗颜看看盛枷。
夏三是真敢说。
他们大人自尊心强得很,半点错处都不让人提。
果然,盛枷脸上浮起一丝恼火:“抓人是我们的事,你何以做这等多余之事!”
程鸽:?
不是大人,你气的是这个?
夏桉一听,心里越发郁闷。
“怎的抓不到人,大人要拿我当撒气桶?”
盛枷紧了紧唇角,眸子里溢出复杂难辨的光。
盛枷:“你?”
他直直看了夏桉须臾,倏地转身,出了清风醉。
夏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恼火:“果然还是不能将他看成正常人。”
喜鹊被刚刚发生的一幕惊到了。
“所以姑娘,刚刚那个人,是个嫌犯?”
夏桉点点头:“嗯,坏得很。”
喜鹊瞬间担心起来:“如此,姑娘刚刚岂不是得罪了他,那若他回来报复你该怎么办?”
这个夏桉倒是没多想。
离爆炸时间也不远了,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她平声道:“没事,莫担心。”
“诶,姑娘,外面好像还有个大理寺官兵。”
夏桉朝外看去,果然是有几个人留在了这里。
喜鹊道:“莫非是留下保护姑娘的?”
夏桉默了默,没有做声。
不过想起盛枷刚刚的话,还是好气啊。
她倏地将手里的茶杯一丢,双手掐腰:“他到底凭什么那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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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枷的威名,耶律阿德了解一些。
是以,他们一行人没敢轻敌,用了十足逃窜的功夫,回到了他们藏匿的院子里。
耶律阿德阴沉着脸,单腿跨在一张椅子上。
“该死的,我应该想到的,这个夏桉和盛枷认识,那日在大殿上,我就见到他们二人频繁说话。我说她今日这茶,怎得沏得如此慢吞吞的,居然是磨蹭时间跟盛枷通风报信。此女真是狡诈。”
侍卫疑惑道:“可是主子,她为何要跟盛枷通风报信?她应该,不认得你才对吧。”
众人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齐声道:“她认得你!”
耶律阿德面色有些懵,捋了下自己鬓边的一撮碎发:“她认得本尊?”
不应该啊,若是认得他,好歹他也是一国之主。
她如何能如此自然随意地面对他。
“不对,她不可能认得我。”
侍卫道:“可这说不通啊,他不认得你,去寻盛枷来做什么?”
耶律阿德显然也想不通这件事。
他目色阴沉道:“不管了,马市的事情不等了,炸药可是已经埋好了?”
“嗯,埋好了。”
“他娘的,明日就动手。让他们害本尊像老鼠一样,在大乾大街上逃窜,我炸他个人仰马翻。”
手下们齐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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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枷回了大理寺,萧易瑾来了。
萧易瑾见盛枷回来,朝他指了指院子里的两个木箱子。
“此前在商贸区,发现有几副马鞍不错,其中一套应该很适合白莲,你回头给它试试。”
盛枷点点头:“谢殿下。”
萧易瑾道:“与我有何客气。如何,我们下两局。”
盛枷点头:“好。”
盛枷少时做萧易瑾伴读,二人也算一起长大。
彼此十分熟识。
他们的棋技,都师从于当今太傅王源。
二人的棋技旗鼓相当。
而盛枷又是不会为了顾忌萧易瑾的颜面,而故意让棋的人。
是以,萧易瑾喜欢与他下棋。
彼此对弈起来,有厮杀的快感。
今日的棋,萧易瑾下得迟疑,下得慢,棋局过半,萧易瑾淡声开口:“那人有消息了吗?”
盛枷果断落下一黑子,淡声道:“应就这两天了。”
“此人若是找到,如何处置?”
盛枷想也未想道:“请出大乾。”
不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自然是送回原处。
萧易瑾默了默:“也好。”
母妃让杀了此人,但不能让盛枷知道。
他了解盛枷,如果他觉得不对,即便是母妃的命令,他也不会听。到时候他有了防备,便更加不好下手。
二人继续对弈。
萧易瑾又道:“你觉得,卿理公主如何?”
盛枷倏然抬眉:“大殿上挑衅我们大乾的那一个?”
“嗯,她那日也不算是挑衅,朝会上,各国互相切磋才艺,加强交流,也不是何坏事。”
盛枷却并不这样想,那日若非夏桉惊鸣之举,大乾可是要丢了颜面了。
他平声开口:“但,也称不上什么好事。怎么,殿下对她有意?”
萧易瑾笑道:“说反了。”
卿理来到大乾之后,南越使团想趁机促成和亲。
卿理近几日频频约他见面,谈论诗词歌赋,对他很是热络,他觉察地出,她应是十分倾慕自己。
卿理才华横溢,在梧州之内,算得上是拔尖的女子,况她又是一国公主,身份足够体面,如此来看,倒是各方面都达到了他心中的预期。
他缓声有些傲然地道:“是她对我有意。”
盛枷默了一会儿,实在说不出赞赏卿理的话。
“殿下的终身大事,殿下自己拿主意便好,毕竟,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萧易瑾笑笑:“也是。终身大事总归是各花入各眼。怎麽样,你可是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还没有心仪的女子?”
盛枷眸子眨了眨,没有做声。
“若是有,就下聘吧,你自小就活得孑然一身,有一女子在身边,总归是可以照拂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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