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她竟与大梁太子有染,而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儿子也是他人孽种,这让他简直愤怒到了极致。
这种背叛像有无数把刀子扎进了他的心,生生要将他活剥了一般。
他是大夏的天子啊,她怎么敢如此对他?又为何要如此对他?
盛怒之下的人是不理智的,当时他便差人将她的宫殿封了,本想让她自生自灭,谁知她竟当夜就割腕自尽了。
面对如山一般的铁证,还有萧盈那张与大梁太子越来越像的脸,他最终还是秘密处理了萧盈。
这件事原本已经过去了,平昭帝一度以为,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也会渐渐忘了那对母子。
可几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却鬼使神差的又去了静妃当年住的院子。
那院子自出事后便一直封着,所以里边还保持着当年的原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想进去看一眼,也就是进去看的那一眼,让他隐隐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
因为他在静妃自杀的屋子内,看见了满满一地的血书,每张纸上只有两个字,他拾起来认真的看了,虽然那上面的血迹已有几分褪色,可仍旧能看出每张纸上写的都是“冤枉”二字。
于是他便让江砚秘密去查一查静妃的旧事,没想到聪明如江砚竟也一查好几年都没有任何消息。
平昭帝拿着那幅画,不解的问江砚:“驸马这是何意?”
江砚又将他拿来的另一幅画展开,并让喜公公将这幅画放到静妃那幅画的一旁。
待两幅画放到一起后,喜公公惊讶的说道:“皇上,您有没有发现,静妃娘娘这眉眼与当年的大梁太子颇为相像呢!”
听了这话,平昭帝顿觉浑身一震。
他已忘记当年大梁太子的模样,但他想到了司奕的脸。
这大梁的小太子几个月前刚刚来过,而他的年龄正巧与他父亲当年的年龄相差无几。
难怪他总觉的那张脸眼熟,原来他长得跟静妃还有萧盈都很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
江砚出声问道:“皇上,您明白了么?”
平昭帝此时拿画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他声音也有些发颤的说道:“所以你要告诉朕的是:大梁皇帝与静妃是兄妹,而四皇子乃是朕的亲生骨肉,只不过长得像娘舅。”
江砚见平昭帝懂了,才又说道:“皇上,臣已查实,静妃娘娘乃大梁公主,当年她隐瞒身份接近您确实有她的目的,但四皇子是真正的皇家血脉,这点毋庸置疑!”
他又双手奉上一份折子,肃立的说道:“皇上,臣已将查到的所有证据详细记录在案,你一看便知!”
平昭帝没让喜公公将那折子呈给自己,而是脚步沉重的自己亲自去拿了!
他没有立即打开看,而是拍了拍江砚的肩膀说:“驸马,朕没有看错你,辛苦了,宁安被朕宠坏了,但她只是跋扈了些,心地并不坏,朕希望你能试着接纳她,她若再任性,你尽管进宫告诉朕,朕会替你做主。”
江砚冲平昭帝深深一拜,口中说道:“臣遵旨!”
辅国大将军府内!
曲若芙看着自己身上的男装,颇为满意的笑了。
也不怪他满意,铜镜中的人眼如星斗,面如温玉,任谁见了都得夸一句翩翩美少年!
这是曲若芙恢复男装后第一次去见沈佳,若说不紧张绝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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