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月杵了杵李向松,嘀咕道:“什么情况?”
李向松看向娇娘。
娇娘低着头也不看裴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裴朔从李向松和梁清月身边经过。
梁清月赶紧低头,将自己尽力藏在李向松身后,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梁清月从小便从自家哥哥口中得知裴朔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惹谁,都不能惹裴朔。
李向松则目光凛然的盯着裴朔,一点畏惧都没有。
梁清月在心里给李向松竖了大拇指。
梁清月看裴朔走远了,立刻问:“娇娘,难道约你的不是那个什么梁世宏,是朔王?”
娇娘再次点头。
李向松问:“他没有欺负你吧?”
娇娘道:“他要见健儿!”
李向松和梁清月听了,异口同声惊问道:“什么?”
裴朔一路上骑马在前头走,暗十一跟在后面。
他不敢在这时候上去触裴朔霉头。
看刚才他们二人的反应,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没有,倒像是最后的分别。
他不明白自家主子,明明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人,为何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裴朔回道行馆,径直去了书房。
赵福拉着暗十一,悄声打听。
暗十一将自己看见的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最后问赵福:“你说,爷真的要放弃了?”
赵福却答非所问:“后天不是楼兰王子来的日子吗?爷没说要回京呀!”
暗十一用力一拍自己的脑门。
“对呀,后日不是要见楼兰王子嘛!回什么京城!”
两人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了然的笑意。
赵福道:“爷的心思深得很,老奴从爷两岁起便开始伺候,这二十多年,还没有见爷认输过,或者放弃过什么!”
暗十一不停的渍渍。
“也不知道,顾主子会被爷怎么折磨?”
赵福叹着气拍了拍暗十一的肩头。
“怪不得暗十能和明月一起上路,你只能独自享受孤独!”
说完转身要走。
暗十一赶紧拉住他:“老赵,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变相侮辱我!”
赵福叹息道:“爷是要好好疼爱顾主子,怎么会折磨呢?”
说完摇着头走了。
留下暗十一在原地愣着:“爷不是睚眦必报嘛!改性子了?”
顾家,一群人围着娇娘。
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娇娘只好自己说:“我与裴朔说清楚了,从此各不相干,等后日他见了孩子,我们便真的只是陌生人了。”
素娘问:“朔王这么好说话?”
顾父拿着烟杆,半信半疑道:“如果他这么好说话,当初你何苦假死离开呢?”
其他人也附和点头赞同。
娇娘也不能把那间雅间里的事情都描述出来。
只好道:“反正他不会纠缠我了。”
这时梁清月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怎么觉得朔王在编织一个更大的网呢?”
娇娘站起身,朝自己屋子走。
她不想再揣测裴朔的想法,今日她真的身心俱疲。
“我先回去喂健儿了!”
娇娘坐在床上,抱着健儿,脑子里都是白日在望江楼的场景。
康儿滴滴答答走进来。
他仰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娇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奶声奶气道:“娘,生病?”
娇娘这才看到康儿进来了。
她摸了摸康儿的脸。
“娘没事!”
晚上梁清月睡在娇娘屋子,康儿去了顾母的房间睡觉。
娇娘这才知道了梁清月来幽州的目的。
原来梁清月的母亲沈氏原名司徒黎,是楼兰的公主,她在游历天下的时候,爱上了当时还是个学子的梁莘白。
后来二人结为夫妻,她放弃了楼兰公主的身份,成为了梁夫人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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