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环看娇娘没有一点急躁,原本浮躁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公主,您放心,奴婢会好好照顾小主们的,我们一起等您出来!”
娇娘道:“阿环,康儿当初得过花豆疹,留下了后遗症,你出宫一趟,去济民医馆找张大夫,他知道配什么药。”
阿环点头道:“是!”
晚上的宗祠添了一层诡异和神秘。
大殿里的烛火摇摇晃晃,守在门口的侍卫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娇娘闭着眼睛,跪在蒲团上。
突然门口的侍卫都倒下了。
娇娘嘴角微微翘起。
“你来了?孩子们都睡了?”
一袋冒着热气的糕点递到娇娘面前。
娇娘接过来,抬头看到目光温柔的裴朔。
裴朔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娇娘身上。
“累吗?”
娇娘拿出糕点咬了一口。
摇摇头:“还好,不累!”
裴朔将胳膊伸过去,她扶着胳膊缓慢站起来。
可跪了一天的双腿早已麻木了。
裴朔蹲下身子,轻轻柔柔的按摩。
“康儿睡前,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健儿倒是一副没心肝的样子,吃了就睡!”
娇娘低头看着裴朔宽阔的肩膀。
她蹲下身子,将自己倚靠在裴朔身上。
“健儿才八个月,他懂什么!”
裴朔温柔的抚着娇娘的秀发。
“想好怎么出去了吗?”
娇娘抬头,笑眯眯道:“我已经在安排了。”
裴朔点了点她的鼻尖。
“需要我帮忙吗?”
娇娘道:“目前不需要,你只管好孩子们便可。”
裴朔叹了一口气。
“好吧,那我就做钰公主身后的王夫,等着公主大杀四方!”
娇娘被裴朔一脸傲娇的表情逗笑了。
她问:“裴朔,是不是当人拥有权利久了,就会渐渐忘记原来的初心?”
裴朔知道娇娘想问什么。
他道:“司徒家统治楼兰上千年,现在的王室只会享乐,早已没了他们先祖的勇猛,所以他们才会一再打压任何可能撼动他们地位的人。”
娇娘直起身子,盯着上面那些牌位。
“那这一切,便从我这里结束吧!”
裴朔在侍卫醒来前离开了。
当侍卫从地上醒来,两人迅速同时看向宗祠里,娇娘还像原来那般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团上。
侍卫这才放下心,长舒一口气。
不知是烛光昏暗,还是侍卫粗心,没有人发现跪在蒲团上的娇娘身量竟然矮了一点。
月明星稀的山道上,裴朔牵着一个穿白色斗篷的女子。
他不时低头看看女子恬静的脸庞。
“你从哪里找了一个与我身量相似女子?”
裴朔笑道:“找个与你长相相似的很难,但找个背影相似的还是很容易的。”
女子抬起头,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
“我想去怡绿院!”
裴朔嗤了一声。
“钰公主,你这样很伤我的心,我刚把你救出来,你便要去找别的男人。”
娇娘握住裴朔的手。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去找个人问点事!”
裴朔原本紧绷的脸,瞬间笑了。
娇娘伸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捏。
“你竟然框我?”
裴朔笑道:“我是看你有些紧张,想让你放松放松。”
娇娘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以为自己表现的很镇定。”
裴朔将娇娘的斗篷紧了紧。
“别人看不出,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娇娘白了他一眼。
裴朔被娇娘的小表情逗笑了。
“这样才好,不要担心,即便这次不成了,不是还有我吗?”
娇娘淡淡道:“我想靠自己!”
裴朔顿了顿。
“那我可以靠钰公主吗?”
娇娘眉眼弯弯:“当然可以!”
不管什么时辰的怡绿院都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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