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修整,在院墙处开了一道门庭,两座院子便成了前后院。
平常时候,张远在后院之中习武,得空便去隔壁。
隔壁前院之中,现如今也摆着各种熬炼气力的器具。
几个半大少年在院子之中,或出拳练劲,或搬运气血,好不热闹。
范大嫂家儿子肖扬,孙泽家的儿子孙立,陈梁家的小子陈家河。
其他几个,也是丁家巷中街坊邻居家子弟。
一共八人,满身汗水蒸腾。
一位穿着青袍,比他们年岁看上去还小,还瘦弱几分的少年,手中握一柄竹鞭,背着手,缓步走动。
“啪——”
竹鞭甩在陈家河的脊背,一道红印子出现。
举着石锁的陈家河双腿乱颤,差点没一屁股坐倒。
另一边几人顿时收束心神,全力练武。
“张兄花钱请我来,是为了教导你们修行武道,别怪我心狠,修行从来都是苦路。”
“吃不了修行的苦,那就趁早死心。”
持着竹鞭的少年老气横秋,众人却不敢插嘴。
打怕了。
关键是他们就算一起上,也不是面前少年对手。
“紫阳啊,他们还是底子太差,等多浸几次汤药,多服几回大药,将根基补上,未尝不成的。”
另一边,斜坐在躺椅上,穿着灰色道服,头发花白的老道人轻笑,面前茶几上是瓜子,花生,白开水。
这爷俩,就是张远花费二十两纹银一个月请来的护卫。
当夏明远亲自将这两位送来时候,张远都有些呆愣。
这两位,可不就是当初在街市卖艺,然后被张远解围救下,还送了二两纹银的爷孙俩?
按照老爷子李纯罡说,他本身修为是到洞明境的,只是与人争斗不敌,如今伤势不轻,最多能发挥半步洞明战力。
只是不好动真元,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他那个孙子李紫阳呢,修为未成,把式有些,但也抵不住强敌。
若不是夏明远给张远使眼色,张远真不想要这爷孙俩。
一个看着要断气,一个毛没长齐,这还要安排吃住。
夏明远将张远拉到一旁,低声告诉他,朱老看不明白李纯罡的修为。
也就是说,这位就算伤势不轻,其实战力不逊于洞明中期的,只是看他愿不愿真正出手。
一个月二十两纹银,招募一位洞明中期高手,还附赠个有初入隐元实力的帮手,倒也不算太吃亏。
将这两位安置在韩家院子,平日除了照应张家小院之外,还能帮着督促孙立他们修行武道。
这些时日,孙泽他们在家养伤,孙立和陈家河几个小子借到书院读书时机,经常来小院修武道。
范明尘对这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范明尘如今也是府学博士,这学堂都是另寻了一个教习带着,哪有时间管孙立他们。
何况孙立他们是来张远这里,范明尘怎么也不可能管。
“李老,汤药应该是熬成了。”张远走到前院,看向慵懒斜靠的李纯罡。
“远哥——”
“远哥。”
“远哥。”
一众小子忙呼唤。
他们有些顶不住了。
李紫阳摆摆手,众人忙将石锁铁锤什么的抛掉,去后院柴房中搬汤药。
一锅汤药价值便是三两银钱。
张远也是如今身家,才舍得这般花钱。
别的皂衣卫可拿不出这等资源。
“李爷,上次你说的金骨汤,我还差一副田金草就成了。”
张远看向眯眼的李纯罡,低声道:“这金骨汤当真如你所说,能让筋骨熬炼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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