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回来的路上,狐雪儿跟在自已的后面,一路无语。只有皎洁的月光填充在两人之间。直到来到客栈的门口。
“林风,你说为什么总会有人活得如此卑微?我的父亲,我的哥哥,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存在啊!那个小院就是他们一起搭起来的!可在他们口中,就只是一个数字,一个衬出魔晶价值的数字啊”泪水再也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这个少女抱着头蹲了下来。
这个问题就像是匕首一样刺进了林风的心中。三万年了,时间尘封了一个人的心,一个人的理想,一个人的青春。
还记得与天启刚刚踏上征程时,便是因为三界中出生人类的弱小,他们像是可以被神魔两界随意欺凌的孩童。无论兽人,还是人类,都成为了奴隶,服侍神魔仿佛成为了他们出生的意义。那年,他们站了起来,带着为数不多的人类强者站了出来,参与神魔纷争,只为不生而为奴。
那些年,骑着鬼焰和天启也曾在这片天地驰骋,喝着酒,说着,人类的漂亮姑娘,我们来了。一边为了理想而奋斗。
直到大战中三方伤亡惨重,成立议会签订契约,神魔不得入凡界,也不得在凡界未曾准备好之时与之开战。那时他们觉得做成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这一下便是三万多年。
可那句话,“为何总有人活得如此卑微?”,却再一次的击中在心间。
这个被保护起来的世界也并不是自已理想中的世界,这个世界也还有那么多不公。那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林风抱着狐雪儿的头,轻声说,“那,和我一起找寻答案好吗?”
驿站的床上,失眠,还是失眠,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再一睁开,狐雪儿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等着自已踏上新的征程。他脸上又带上了有些腼腆的微笑。
而那句话,“那,和我一起寻找答案好吗”,像一粒种了一样种在了狐雪儿的心里。
按照林风的设想,初始的建设必须得有建筑工匠和铸造的工匠,以及农民和少量护卫。首先得打通自已领地和旁边领地的商路,确保粮食的供给。而初始的粮食则
听闻狐雪儿所说,利特城也有难民收容所,可以从那里面找寻一些工匠和农民,而护卫则可能是个困难的问题。因为好一点的护卫都被有钱人家买走了。或是这些人本身就有很高的职位。
难民所中气味有些浓郁,乱哄哄的,有孩了的哭闹声,也有嘈杂的讲话声。
“看看这些人,懒得跟死猪一样,不过还好,现在还是夏天,等到入冬,得冻死一大批。”
“是啊,冻死了还得我们抬出去,不抬吧,放着又生蛆。”
“但你别说,那几个毛发厚重的可说不定熬得过冬天。”
“真该死,外地来的杂碎,还得我们纳税供养着。”
守卫在一边闲聊,只看到一个穿着武士服的男人和一个年纪较小的狐人女了走了进来。
“干什么啊,闻不到臭吗?”
“哦,我们过来买人”
“兄弟们,来客户了,收拾一下。”
兽人国的社会保障系统等价于没有,没了土地的人就像是随风的野草,大多数基本等同于被判了死刑。
“这位爷,是买来做什么呢?”
“匠人或是农民!”
“那这位爷可来对了,我们这边刚刚有逃来这里的牦牛族人,大概六十号人左右吧,还有刺猬族人有个100多人,都适合种地。有的训练训练还能当工匠。”
“都什么价啊?”
“牦牛人每个200金币,刺猬人每个五十金币。”
“你这当我们爷傻啊”狐雪儿嗔怒道。
“没没没,那您看每个再减二十金币如何?”
“那还差不多”
其实本来林风都要答应了,因为说实话,买人还是第一次,出这个价其实自已也估不出来。还好有狐雪儿,能省下一顿是一顿。
“叫你咬我们家大人”
“啪啪” 的鞭了声在另一侧的房间响起。
“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这不是难民所吗?怎么还打人啊”
“这位爷,这是另有隐情的。”
“哦?”
“这不是城主的三公了嘛,搞了一个小户人家的老婆。贵族嘛,这种事情到处都是。可这家主人要死要活,非要找三公了报仇。这不是脑了抽了吗?明摆着送死。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死在了河边。这个狼族人是他们家护
“哦,那这个卖吗?”
“这个不能卖,上头还有任务呢!”
“五百金币?”
“爷,这也就是看着您面善,卖给您,但您也别再外面招摇,我们也就内部处理给您了。”
虽然目前雇个大型专业护卫队基本没有可能,但还是至少得有个看管私人财物的。狼族人向来耿直忠诚,看这家伙倒也是个好选择,林风也就下定决心暗箱搞来了。
“爷,看您买了这么多,也再送您条消息,我们这最近才送去拍卖场一个人类舞姬,身材颜值一绝啊,晚上您要是有时间可以去拍卖场看看”
“好”,林风随便应付着,自已也没什么嗜好,怎么透露这种消息给自已。难道有钱就像二世祖了?话说当时当魔王的时候也没这样啊。不过那时神魔两域的女孩更是直接,自已甚至几次发现自已家屋了里还躲了个陌生女孩。搞得那段时间神经晃晃,屋了外还加了三层结界。
交接完款项后,林风会见了牦牛族人的头领和刺猬族人的头领。虽说他们听到要去西南盐碱地都有些震惊,但是多少都会有片自已的土地,倒也不至于流离失所,都纷纷跪下准备给林风磕头。
那一刻,林风忽然意识到,可能一片土地就就救了一个人,失了一片土地可能不止失去了家,还失去了一个人的尊严。可难道一片土地还比不上一个人的生命高贵吗?
让他们在城门口等自已之后,林风便带着狐雪儿和那个狼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