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青松绝对有古怪!
叶飞瞬间提高了警惕。
修者的实力如何?他心中早有概念。
譬如身边的骆向奇,虽然在叶飞眼中他那点本事不值一提,可是在西境修者之间,骆向奇的名字却极为响亮,不少修者都知道他实力非凡,哪怕是有组织做靠山的修者,面对骆向奇,也不敢轻视。
骆向奇自称,自己的实力在整个西境能排到前百。
考虑到这个家伙的宅男属性,哪怕这个名次稍微有些虚,也足以证明骆向奇在修者之中已经算是少有的高手了。
而那张青松,骆向奇刚刚明明白白的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也就是说这人要么用了假名,要么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者。
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催熟一整片茶田?
刚刚在来时的路上,骆向奇曾经向叶飞介绍过山上的茶田。
一整片茶田面积可不小,上面种植的茶树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哪怕是叶飞通晓这类催熟植物的法术,想要同时将整片茶田里的山茶树催熟,也会累个半死,体内的真元恐怕会一次性掏空!
不过,叶飞并未打断董琪琪的讲述。
那张青松将那片茶田催熟之后,众人采摘了茶叶,发现味道比之正常稍稍差了一点,却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当即,整个镇子的人都欣喜若狂。
要知道,整个西境并非只有茶马镇种植山茶树,更不会只有董大兴他们的商会经营山茶这门生意。
往年新茶下来的时候,就是众人争分夺秒争夺订单的时候!
莫说直接将茶田催熟,哪怕张青松有手段让茶田里的山茶比正常情况下早成熟半个月,就能让茶马镇在一众茶行内占据最有力的位置!
当下,董大兴把张青松恭恭敬敬地请回了宅子,在宅院内给他分配了一个房间,并安排了人伺候他。
可是从那以后,张青松表现的愈发古怪。
每日得躲在屋内,除非必要绝不出门,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后来董琪琪发现商行里有不少人,也在张青松的房间进进出出。
每个进去的人一呆就是老半天,出来之后都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在念叨些什么。
董琪琪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老爹,可董大兴不以为然。
在西境行事神秘的人很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要张青松能完成他份内的工作,那董大兴就支付他足够的酬劳,至于其他绝不会干涉。
按照董大兴的说法。他自小习武,后来跟着人进山打猎,再后来闯下了偌大的名堂,赚下了偌大的家业,在茶行中不但站稳了脚跟,更是占据了这大半个茶马镇,一路走来,能够逢凶化吉的秘诀不少,其中有一条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过,那张松青来了一个月之后,闹得越发厉害,商行中有一多半多半的管理人员都跟在他后面神神叨叨。
而且这些人的精气神都越来越差,眼看就要对茶行的生意造成影响,董大兴才不得不出面劝说。
可那次董大兴进入张青松的房间后,非但没有劝阻对方,反而在出来之后大为欣喜,不断的对女儿说,这个张青松才是真正的高人,他们董家得了一场大造化!
于是,董大兴也加入了每日前往张青松房间的队伍。
本来感觉只是有些厌烦的董琪琪,瞬间警惕起来!
她此时才发现,每日里进出张青松房间的人不少,可她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些人在张青松的房间里究竟做什么?
趁着这天下午董大兴又一次跟众人一起进了张青松的房间,琪琪悄悄跟在后面,寻找机会窥探。
只因董大兴的实力较高,董琪琪不敢太过靠近,以免被她老爹发现,只能远远躲在树叉上,高处观望张青松所住的那个院子。
结果,在其他人进入房间的时候,董琪琪透过打开的房门看到了房内发生的事情。
包括他爹董大兴在内,一众商行的管理人员全都跟在张青松身后,对着一面青铜古镜跪拜!
那些人态度虔诚,每个人的嘴里都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董琪琪怀疑那些人一整个下午待在张青松的房间内,都在冲着那面古镜跪拜!
跪拜一面青铜古镜?这是什么路数?
叶飞暗自思索,却猜不出任何端倪,只能听董琪琪继续往下讲述。
自那天之后,董琪琪发现自己的老爹董大兴和那些参与跪拜铜镜的人越发怪异起来。
这些人印堂发青,眼神呆滞,经常独自一人发呆,嘴里还念念有词,偏偏凑近了,什么也听不清楚。
董琪琪劝说过自己的父亲,可董大兴好像着了魔一样并不理睬。,只说张青松带来了大机缘、大造化,让董琪琪别管闲事。
无奈,董琪琪值得偷偷拍心腹去其他地方请修者前来帮忙。
可重金请来的那名修者高手,住进董家宅院的第一天晚上,就失踪不见了!
董琪琪不信邪,又让人请来一位修者。
第二个修者遭遇和第一个如出一辙,甚至没能等到晚上,只是在房内独自吃饭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董琪琪顿时被吓住了。
连两个本事高超的修者都消失得无声无息,自己这个只练过几天拳脚的小丫头,若是被那张青松盯上,天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发现事不可为的董琪琪想到了骆向奇。
小丫头也是有决断的,准备带足盘产独自一人前往南疆,寻找她的骆叔叔。
可惜就在她出发前夕,董大兴也神秘失踪了!
距离事发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董琪琪发动各路人手,也没找到她的父亲,甚至她去哀求张青松,张青松只是不理,一味的说董大兴是在茶田里失踪的。
无奈之下,董琪琪不敢在起出门的念头,只能先守着家业。想办法寻找自己的父亲。
这一个月来,每日下午去张青松屋内跪拜那面青铜古镜的人越来越多,而董琪琪自己则开始做噩梦。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自己思虑父亲,心思太重造成的。
结果,董琪琪偶尔然间发现,不单单是她,这座茶马镇的人,除了那些去张青松房内跪拜青铜古镜的人之外,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只要睡着必然就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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