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例如钱掌柜,外人都觉得他大腹便便、精明狡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他却是父亲最信任的管事。他圆滑的外表下,却坚持原则和底线。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小人懂了!小人永远铭记夫人的话。”孙掌柜对夫人一次又一次改观、震撼。
从前惊艳于夫人的美貌,现在震惊于夫人的胸怀和见识。
钱掌柜也被夸得红了脸,以及,红了眼圈。
心中道——不愧是学士的女儿的,流着苏家的血,就是不一样!
苏明妆转过头,看向楼梯的方向,幽幽道,“孙掌柜,你莫不要坚持什么所谓面子,因为我们那秘密财路,怕是不顺利了。”
孙掌柜了然,郑重道,“夫人您放心,小人也要像钱掌柜那样,做一个圆滑却又原则之人!”
钱掌柜趁着两人说话,绿豆大的眼睛,对王嬷嬷投去挑衅的目光——看,连小姐都站我这边,你继续挑?我看你还怎么挑拨?
王嬷嬷瞪了他一眼,之后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随后,苏明妆便准备离开。
但一想到要路过一楼,就头疼,“孙掌柜,你能不能找个位置,开个隐蔽的楼梯,从三楼直达外面的,这样也不用在穿过一楼了。”
孙掌柜瞬间明了,“能!小人这就去办,还有,后厨有个后门,夫人您今天若不嫌弃,可以先从后厨的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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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望江楼,苏明妆却没回国公府,而是回了学士府。
故技重施,又留下用晚膳,之后找了二哥。
苏家老二的院子。
书房。
苏明妆满脸笑容殷勤,撒娇道,“好哥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消息?”
苏墨意狠狠冷哼一声,故意摆脸色。
苏明妆跳起来,“好哥哥是不是累了?好妹妹给你揉揉肩。”
苏墨意吓得急忙叫停,“停!女大避父,何况兄长?你都嫁人了,保持点距离好吗?接连两次跑到我这,也说不出个公开理由,你让别人怎么想?”
苏明妆就知道二哥会这样,笑嘻嘻道,“我就说,二哥在钦天监跟着那些天官和占星师学了一手,帮妹妹算算运势。”
苏墨意皮笑肉不笑,“呵呵,你是能解释了,如果别人让我算,我拿什么算?拿你算?”
“那二哥你就去学学呗,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学白不学。”
“那是人家看家本领,想学得正式拜师入门的,行了行了,不和你贫嘴扯皮,你不就是想听裴今酌的事吗?算你走运,现在还真有一位元帅需要人!”
苏明妆惊喜,“真的?是哪位元帅,快告诉我!”
苏墨意不悦道,“你一妇道人家,过问这么多朝堂之事做什么?这是你该问的?我已经帮了你了,你别得寸进尺!”
二哥虽然表面凶,但苏明妆一点不怕,还知道怎么拿捏。
却见苏明妆眨了眨眼,老实巴交道,“不瞒二哥,最近我在读《黄石公三略》《太公六韬》,所以对军队用人方面的事比较感兴趣。不过二哥说得对,妇道人家也考不了科举,不用读四书五经。
女子无才便是德,问那么多问题做什么?妹妹一会回去就把那些书烧了,还是按照从前的活法,不看书、不读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妇道人家嘛,何必有追求?”
苏墨意直接被噎住了,“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不让你读书!”
苏明妆无辜地眨了眨眼,“也就是说,二哥认为一股脑地看书就行,别想、别问,对吗?圣人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看来是错误。圣人哪有我二哥博古通今、高瞻远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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