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笑着打断,“表妹怕是记错了,是因为我忙于望江楼的事务,无暇管理府务,所以才让你们来帮忙,可不是陪老夫人。”
“你……”严绮澜想回怼,又顾忌自己的把柄在这可恶的女子手中,顿时眼泪涟涟,“姑母,人家不想走,人家只想在姑母身旁……”
严氏疑惑地看向侄女,又想看苏明妆,好像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最后深深看了苏明妆一眼,下定了决心。
她将严绮澜的手,不动声色地推了出去,语重心长道,“你们按苏小姐说的做吧,最近我确实身体不适,照顾不到你们。你们在她身边,我也放心。”
“我……”
苏明妆彻底没了耐心,冷着一张脸,“来人,请两位表小姐出去。”
“是,小姐。”
还没等王嬷嬷出手,就见坐在床上的严氏,也冷下了脸,“澜儿、萱儿,你们听好。明妆她嫁入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主母。你们只是来帮忙,切勿有别的心思,若连当家主母的话都听不进去,便请回吧,我们国公府庙小,装不下大佛。”
众人哗然!
裴老夫人这是发威了吗?
那个素来和善、堪比活菩萨的裴老夫人?
苏明妆也惊呆——在梦里,哪怕她闹腾成那样,裴老夫人最多只是叹息,也没这般冷脸对她。
现在为了她,竟对两个侄女冷言相向。
……她何德何能?
严家姐妹见连向来脾气好的姑母都冷了脸,知道这件事没回旋余地,便只能对姑母福了个身,咬牙切齿地出了房门。
……
两人出了裴老夫人的房间,回了自己住的房间,将随身丫鬟赶了出去。
严傲萱顾不上刚刚姐姐背刺她,焦急道,“姐,怎么办?本来表哥就不与我们亲近,现在连姑母都向着那个狐狸精,我们怎么办?”
严绮澜口中牙齿一直狠狠咬着,用力之大,恨不得直接咬碎一般,“贱人!我饶不了她!”
严傲萱红了眼圈,“我也不想饶她,但……现在我们拿什么和她比?她是表哥明媒正娶的正室,家境好,还用银子收买了整个国公府的下人,现在连姑母都站在她那边,我们还有什么胜算?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和母亲说一声,还是回去吧。”
“不行!我不服!”
严绮澜紧紧捏着双拳,甚至指甲插伤了手心,也浑然不觉,“凭什么?我和表哥一起长大,姑母一直疼爱我,明明表哥的妻子应该是我!她凭什么?就因为栽赃表哥轻薄?早知如此,我早就栽赃了,还能轮到她?”
越说越激动,后面的话,几乎要喊出来。
严傲萱急忙去捂姐姐的嘴,“嘘!姐,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心中彻底打了退堂鼓——虽然她也喜欢表哥,还暗暗和姐姐争宠,但现在她看明白了:那苏明妆不是好惹的!和苏明妆抢,她毫无胜算。
又看了一眼面孔狰狞、五官扭曲的姐姐,又想——就算没有苏明妆,她怕是也争不过姐姐,姐姐疯了!
同一时间,
另一房间。
姐妹两人一走,严氏便面色发白,惊慌道,“苏小姐,是不是绮澜和傲萱对你做了什么?如果她们做错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代她们向你道歉!”
说着,就撩开被子,作势起身。
苏明妆急忙上前,将裴老夫人又扶回了床上,自己也侧身坐在床沿,温和浅笑道,“没有,她们什么都没做。”
一边说着,一边对王嬷嬷使了个眼神。
王嬷嬷心领神会,招呼着丫鬟们退出房间,她自己也出了去,守在门口。
房间内,便只有苏明妆和裴老夫人两人。
苏明妆见裴老夫人面色越发苍白,心里也是恨上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妹。
若非她们是老夫人的亲侄女,她定让她们身败名裂,在京城无立足之地!
但无奈,她太了解裴老夫人,不仅知晓其善良心软,也知晓她的博学聪颖。
刚刚严家姐妹明显对她畏惧,如果她还一口咬定两者无渊源,非但说服不了裴老夫人,反倒会让裴老夫人胡思乱想。
想到这,苏明妆便诚恳道,“不瞒老夫人,她们确实攻击我了,但您应该知晓,我不在乎的。我们不说她们了,说说释本的事吧。昨天晚上我与裴将军商量过,打算整理一下国公府亏损的产业,捡几个彻底扭转不了的铺子,直接合并起来改成版印坊,我们自己印刷您的释本、自己卖,肥水不流外人田。”
严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本想继续说侄女的事,但明显人家苏小姐岔开了话题。
苏小姐对国公府有恩,一次一次无私帮助,而她的亲侄女却跑来添乱,让她如何面对人家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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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明早七点见,??3??0( ??0??7??1??1??5??1??1??1`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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