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袖之下,秦羽落缓缓拢起手指,慢慢攥成拳 —— 这条走狗,这也是监视的内容?“那位” 不仅要控制他的生活,还要控制他的想法?
若他有能力,第一个便要杀了这条狗!
但无论秦羽落心中如何愤恨,此刻都不能表现出来,至少在他羽翼未丰之前。
随后,那白玉般的手指缓缓松开,他抬起头,姣好的面庞上笑容魅惑,“是啊,还有一个月便是长乐节了,除了按程序送的礼物外,我还打算给皇后娘娘送上一副心经,所以这几日先试着写写。若写得顺手便送;若写不出满意的,就算了。”
靖风这才松了口气,“王爷的字,在京城素有盛名,怎会不满意呢?”
秦羽落微微摇头,“经文与其他作品终究不同,求的是一个心诚与境界,若做不到心诚,还不如不送。”
靖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属下受教了!”
秦羽落将之前写写画画的纸揉烂扔掉,把写了一半的《心经》拽了回来,“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
“是,王爷。”
锦王书写心经,靖风也知晓此时不可打扰,便悄然退了出去。
出了书房,靖风走到院子的角落,那里有一张小椅。
他坐了下来,目光远眺,一双浓眉紧皱,不曾舒展 —— 却不知是他多想还是其他缘故,他隐约能感受到王爷对他的警惕。
他该如何向王爷证明,自己对王爷并无恶意呢?
诚然,他是上面派下来的眼线,但他已跟随王爷整整六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早已把王爷当作主子了!
包括王府里的其他眼线,都是他一点点透露给王爷的,难道这样还不行吗?还表现不出他的忠心吗?他已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在帮王爷了!
想到这里,靖风低头叹息,摇了摇头。
就在靖风长吁短叹之时,书房方向传来锦王的声音:“来人。”
他连忙起身,匆匆赶了过去,“王爷,属下在。”
锦王看见靖风,表情也是一愣,“你呀?我不是叫你,是叫书房的下人,让他们把这些废纸都处理了。”
说着,伸手指了指废纸篓,以及一旁一个专门装写废墨宝的纸篓。
靖风回应道:“是,王爷,属下这就让人处理。您的《心经》写得顺利吗?”
秦羽落摆了摆手,“不顺,你让人处理吧。”
说着,便起身离开书房。
靖风扭头看向王爷的身影,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叫来专门处理废纸的人。
一般来说,对待废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
家境贫寒的,把一张纸反复写满后,便用来烧火。
家境殷实的,纸张用完后,还有许多空白之处,便干脆卖掉,自有人回收,把空白处的纸用作他处。
而名门望族的废纸,既不会烧火亵渎学问,又不会出售泄露信息,而是让书童杂役专门处理。
靖风把处理废纸的任务交代出去后,又让人打扫书房,这才离开。
靖风不知的是,半个时辰后,杂役将所有废纸抱到柴房,当关门的瞬间,那杂役平庸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开始仔细翻找起来。
少顷,将那《心经》抽了出来,仔细分析里面的暗号,随后将锦王交代的命令暗暗记于脑海,再把所有纸撕碎。
他不能不撕,因为撕碎后的纸,还有其他人检查。
锦王步步为营,他绝不敢打草惊蛇,泄露机密。
……
下午,还未到酉时,
雅琴匆匆进入房间,“小姐,国公爷回来了,想见小姐,看脸色,好像挺着急的。”
苏明妆放下书,“他人在哪?”
“在院外,奴婢请国公爷进来,他说等您回信再说。”
苏明妆失笑,“他倒是小心。”
刚想让人请他进来,却又改变了主意,“我也闷了一下午了,出去走走。”
起身简单整理了下衣襟,便离开了房间。
雁声院外,苏明妆刚走到门口,就见那高大身影猛地转回身,随后一愣,好似没想到出来的是她。
苏明妆解释道:“我闷了一下午,想出来走走。我们去小凉亭细聊?”
对他的焦急之事,已有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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