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我去坐牢?”老板反问一句,老板娘顿时没有了话。
上了车,徐伟把赵二川好一顿臭骂,并且要求他,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说话。
汽车开到了开发区,找到那家生产设备的公司时,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钟了。
陈友仁自以为是地,将插着手的衣袖在鼻子上蹭了蹭,“小徐书记,这个时间点,咱们去他们厂,是不是得请咱们吃饭?”
徐伟眨巴了几下眼睛,扭头看了看这三个家伙,心中暗想,若是带着你们去,好事儿也得办砸了。
不如先住下来,等明天自己一个人去。
掉转车头,徐伟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因为资金并不充裕,所以只要了一个房间。
四个人进了门之后,陈友仁一下倒在了床上,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啊。”
马金刚见状,立刻躺在了他的身边,“上了年纪了,腰痛。”
床只有一张,这两个家伙,明显是打算睡床的。
相反,赵二川就没有那么多心机,他先是打开电视,随意切换了几个频道之后,就对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翻箱倒柜地乱看一通。
徐伟心中暗想,床只有一张,而沙发也只有一张,拢共只能睡三个人,不如自己去车里睡。
“我先下去转转。”说着,他点燃了一支烟,开门下楼而去。
在车上,先是给楚潇潇打了个电话,然后又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便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刚蒙蒙亮。
买了点早餐,徐伟便上了楼。
还没进门,便听到房间里,传来打雷一般的呼噜声。
轻轻敲了敲门,只见马金刚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
而坐在床边的陈友仁,双手支着脑袋,一脸的崩溃相。
此时的赵二川,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吸气的时候打呼噜,呼气的时候吹口哨。
我靠!
真不知道,张荷花是怎么忍受这头牲口睡在自己身边的。
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去了洗手间里,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这几个土老帽,一点卫生都不讲,真要命了。
把洗澡的莲蓬头拿下来,在地面喷了些水,冲淡了那些已经干了的黄渍,然后,徐伟又洗了把脸。
准备出洗手间门的时候,迎面遇到了正要上厕所的陈友仁,他捂着小腹,露出焦急之色。
“肚子不舒服?”徐伟问道。
“该死的赵二川,他只要一吹口哨,我就想尿尿。”陈友仁骂了一句,“上了年纪,前列腺不好,这一晚上,可把我折腾死了。”
脱掉裤子,他直接冲着墙角就放水。
徐伟见状立刻面色大变,“往哪尿呢,往这里尿。”他指着坐便器说道。
陈友仁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看我干什么呀,往这里面尿!”徐伟再次说道。
“尿完了。”陈友仁嘿嘿一笑。
我靠!
昨天真是昏了头,干嘛要带这几个家伙来!
听徐伟和陈友仁在洗手间里吵吵,马金刚一只手捏着包子,也凑过来看热闹。
结果他来晚了,陈友仁一边往外走一边系裤腰带,徐伟再次拿起莲蓬头冲他的尿。
而这个时候,马金刚一个惊人的举动,差点没把徐伟下巴惊掉!
只见他,正拿着一个刷牙的杯子,往坐便器里舀水呢。
“你这是干嘛?”徐伟诧异地问道。
“包子有点噎人,我喝口水往下顺顺。”马金刚解释道。
徐伟顿时大笑了起来。
“小徐书记,你笑啥呀?”马金刚十分严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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