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村子里丢了很多的建筑材料?”徐伟问道。
啪。
马金刚一拍大腿,“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儿,我怎么能让张荷花监工呢。”
“丢了多少?”徐伟问道。
陈友仁跟马金刚相视一眼。
“反正楼是盖不起来了。”陈友仁说道。
闻听此言,徐伟顿时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些建筑材料,莫说盖完一栋楼,即便是再拉起围墙,打上水泥地面,也都富富有余。
好家伙,马圈村的人,竟然长本事了。
“老马,老陈,谁偷了东西,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有谱吧。”徐伟低声问道。
陈友仁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赵德禄,赵福才,赵老栓,赵家四个牲口小驴儿,小马儿,小牛儿,小羊儿,还有……。”
“还有赵老帽儿,赵大海,赵德旺,赵德贵,赵福友……。”马金刚跟着补充道。
马圈村一共只有三个姓氏,除了马家和陈家,那只有赵家了。
赵二川不在,这两个家伙就像是点名一样,把赵家的人,挨个数了一遍。
听他们的话,徐伟感觉自己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啪啪。
他忍不住拍了两下桌子,“你们两个偷没偷?”
“没有!”马金刚和陈友仁立刻说道。
陈友仁说道,“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
马金刚挺了挺胸脯,“我绝对不能做监守自盗的事儿!”
听了他们两个人的表态,徐伟朝着他们两个勾了勾手,压低声音说道,“我给你们个任务,今天晚上,调查出整个马圈村谁没有偷东西,有问题吗?”
陈友仁眨巴了几下眼睛,“您要干嘛呀?”
“不要问,不要说。”徐伟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但是,我要告诉你俩,不许把这件事儿,透露给任何人,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马金刚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
“那就是偷偷地进村,打枪地不要呗。”陈友仁说道。
“我们这叫秘密侦探,干嘛说的跟鬼子进村一样。”马金刚满脸嫌弃地说道,“我都是入党积极分子呢,怎么能跟你这种人为伍,简直是自降身价!”
听了这话,徐伟脸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你还是积极分子呢。”
实话说,马金刚能有这种觉悟,那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马圈村之所以没有村支书,主要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没有党员。
没有党员,也就没有党支部,所以才派他来当代理书记的。
“老马,你可真不要脸。”陈友仁说着,居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从十八岁当了积极分子,到明年都四十八了,积极了三十年,还没有入党,你也有脸说。”
“那我也是积极的!”马金刚两眼一翻,回呛了一句,“怎么也比你强!”
陈友仁呵呵一笑,“你哪比我强?”
“身高?体重?年龄都没有我大,你哪点比我强呢?”
“我有俩儿子!”马金刚毫不犹豫地说道。
没有儿子,是陈友仁一辈子的伤痛,这件事儿让他甚至有些怀疑人生。
同样是那点事儿,为什么马金刚就能鼓捣出俩儿子来,而自己却只能生一窝丫头呢。
抓起桌子上的烟来,陈友仁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我大儿子今年二十八,我小儿子今年二十五。”马金刚见老陈蔫头耷拉耳的模样,兴奋地说道,“现在呢,大儿媳妇又怀孕了,前几天找了个老中医号了号脉。”
啪。
他重重地一拍大腿,“小徐书记,您猜怎么着?”
“又他妈是个带把的,你说这事儿整的,我想要低调一点,可是实力不允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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