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这种稍微示一下威的不算。
如果连这种程度的挑衅都要暴跳如雷地回应的话,江南主任天天和人干架得了,还干啥正经工作?
再说了,莫小米的弟弟,好歹也是丁振国的外甥,在林阳随随便便就被人欺负了也不像话,丁振国这个副省长,还干不干了?
方文和也罢,石如松也好,都不能这么肆无忌惮。
体制内是要讲究平衡的。
很快,卫江南的小奥迪就开到了六号别墅门口,缓步走进去,前来应门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同志,长相憨厚,粗手大脚,一看就是保姆。
客厅里,有一位五十来岁,气度儒雅的女同志,正在看电视。
与其说是看电视,不如说是在等待卫江南。
这是一个礼节问题。
“周老师好!”
见到这位气度儒雅的女同志,卫江南立马加快了脚步,走过去鞠躬为礼。
不要问为什么江南主任如此恭敬,问就是这位实实在在是他的老师。
周雅宁,青山省委党校教授,张庆文省长的爱人。
已经确定会成为卫江南主任在青山省委党校读在职研究生的导师。
周雅宁是前不久才从北都某个大学调到青山省委党校来的,为的是就近照顾张庆文的生活起居。
周雅宁的工作调动,其实也带着某种十分明显的暗示——张庆文未来几年,将留在青山工作。
在此之前,张庆文是孤身一人在青山。
这或许也可以说是博弈的结果开始明朗化吧。
卫江南今天过来,不仅仅是向张庆文汇报西州之行的情况,同时也是要商量一下,在青山的博弈,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北都的归北都,青山这边,那还得靠他们自己拿主意。
苏秦系不会随便插手进来。
“小卫啊,辛苦了。”
周雅宁微笑着点头回礼,亲自领着他前往二楼的书房。
张庆文依旧穿着那件淡黄色的毛衣,正在伏案批阅文件。
这段时间,张庆文没有去下边视察,除了跑一趟北都,其他日子,都待在省里。大局未定,为帅者自应坐镇中军。
见卫江南进来,张庆文便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笑着递给他一支烟。
周雅宁便嗔了他一眼。
张庆文笑了笑,有点心虚。
看来,庆文省长也被“管制”得十分严格。
江南主任突然觉得,自己的“单身”也并非全是坏处呢。
不过当着卫江南的面,周教授还是给张省长稍微留了一点面子。亲自给卫江南泡了茶水,又端过来一个果盘,这才笑着退了出去。
“省长,嘿嘿……”
江南主任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张庆文便瞪了他一眼。
飘了啊,小卫同志!
现在都敢阴阳一省之长了?
不过下一刻,江南主任便很狗腿地给庆文省长点上了香烟,敬的还是自己带过来的,把张庆文手里那一支香烟和自己手里刚才张庆文给他的那支香烟,都很小心地给他装回了烟盒之中。
万一周教授过来检查,庆文省长便多了两支烟的定量嘛。
多贴心?
在体制内混,你浑身上下就得有八百个心眼子。
张庆文伸手点了点他,笑着说道:“说吧,这次去西州,和超贤同志沟通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他抱怨一顿?”
卫江南嘿嘿一笑。
“那倒没有,超贤书记反倒挖墙脚了……”
“挖墙脚?”
饶是张庆文身居高位,见多识广,闻言也十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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