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难上加难。
而如果一直靠输血来维持生命的话,费用极其高昂。
因为西州地区的血库,也没有那么多AB型的熊猫血库存,必须向林阳那边求援。
这个费用就更加昂贵了。
其他几名重病患儿,家庭条件也比较困难。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父母病了,或许还会有选择,有些父母会主动选择放弃治疗,不拖累子女。但子女病了,大多数父母,都会竭尽所能,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扛到底。
所以,但凡有小孩患了那种比较难以治愈的疾病,除了家财万贯的大富之家,普通家庭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耗尽最后一丝元气,最终债台高筑,举步维艰。
所有的患儿父母和其他长辈,都眼巴巴地看着卫江南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满怀希冀和渴盼之情。
“怀民专员,开个会吧?”
卫江南没有当场表态,扭头向一位五十来岁,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客气地说道。
这位就是分管民政口的行署副专员赵怀民。
民政口的工作,还是要尊重他的意见才行。
卫江南可不想刚上任就给同僚造成“蛮横霸道”的坏印象。
赵怀民急忙点头:“好的。”
医院院长急忙邀请两位行署领导,前往会议室开会。
“老彭,那个基金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江南专员汇报一下!”
“不像话!”
会议刚一召开,赵怀民就板着脸训斥起来。
所谓老彭,指的自然是地区民政局长彭家望。
彭家望年纪也不小了,没有五十也得四十七八,大冷天的,光洁的脑门子上直往外冒冷汗,心里头将牟正气和徐文武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无数遍。
“是……江南专员,怀民专员,我向两位领导检讨,是我工作失误了,对慈善科和徐文武那个基金会,监管不严……关键是,这个徐文武,太会伪装了……”
卫江南抬手打断他,严肃地问道:“彭局,我想知道,给王华烈士家属的捐款,这应该是定向捐款吧?这种捐款,难道不应该是直接交给家属本人的吗?为什么会进入徐文武那个基金会的账号?一个私人创办的慈善基金会,他是怎么拥有这个权限的?”
“你们民政局批准的吗?”
“不不不,这个,我们民政局肯定没有批准……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嗯,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会马上调查,明天就调查,尽快给两位领导汇报实际情况。我估计,应该还是徐文武串通牟正气搞的鬼……”
彭家望抬起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
卫江南点点头,说道:“彭局,我提醒你一点,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尤其是今天晚上之后,很快就会在全市发酵。舆论一旦起来,想要消除是很难的。”
“所以这个问题,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牟正气和徐文武这两个人,当然要严惩不贷。但并不能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头上。那是不允许的。地委领导不会答应这样子和稀泥。”
坐在卫江南身边的赵怀民,嘴角便轻轻抽搐了一下。
面子上,卫江南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但实际上,却“霸道”非凡。
明确告诉赵怀民和彭家望,他卫江南才是地委领导!
作为分工明确的行署副专员,我管不到民政口,但作为地委委员,在地委会议上,我却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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