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抬起头,惨白的脸,神情坚定。
“证据就在小卓窗子外面的地底十寸处,只要挖开,一看便知!”
等德安派出去的人捧着沾满泥土的包裹回来,慕治琛伸指挑开一看,冷笑一声,将那包裹扔在地上。
包裹摔散,一锭金元宝骨碌碌滚了出来,光芒晃动人眼。
再看那鼓囊囊的包裹,里面竟还有不少呢。
“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王府里,一个奴才居然这么有钱了?”慕治琛嘲讽的道。
一个奴才自然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不然也不会给人为奴为仆了。
除非主子赏的,可什么样的差事,能让主子赏金如此之巨?
在场没有人是傻子,众人再看向林庶妃的时候,目光浮动。
这还不算完,小海继续说道:“奴才跟小卓同住一屋,自小卓来的第二日开始,奴才就发现他行踪诡异,连着两个晚上,都会趁奴才睡着偷摸出去。”
“奴才觉得可疑,便偷偷跟着他,然后就看见陈妈妈领着他去了内院的角房,大概过了两三刻钟,他抱着这个包裹回来,鬼鬼祟祟的翻到窗户外面挖土。”
“那时候奴才还不知道这包裹里的是什么,就趁他去办差事的时候,挖开来看看。”
“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多黄金,少说也有一百两,奴才不敢耽误,只匆匆瞄了一眼就把东西又埋回去,谁知一转头,就看见小卓站在奴才身后不远的地方。”
当时小卓问他在干什么,他有些害怕,因为大概猜到了小卓是在给庶妃娘娘办事,而且办的还是不好的事,他就扯谎遮掩了过去。
没过多久,庶妃娘娘得知此事,把他叫过去说话。
言语间,俱是拉拢。
他不是庶妃娘娘从伯府带进来的奴才,他是慕王府从外头买回来,指派进听雨轩伺候的。
他家穷,有好多个兄弟,他排老二,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幼子。
父母听说慕王府缺奴才伺候,就把兄弟们都叫过来抽签。
他抽中了最短的那根,也意味着他要为那个家牺牲。
于是他牺牲了。
牺牲了自己作为男人的权利,也牺牲了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活的资格。
但他觉得在慕王府里吃得饱穿得暖,除了自己非男非女之外,甚至比以前在家的时候过的还要好。
他很知足,也很惜命,他清楚做坏事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所以他不敢害人,也不敢当帮凶,就磕头求饶,告诉庶妃娘娘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却不想,庶妃娘娘还是想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掌事大人及时赶到,让小喜救他出来,帮他找医士治伤,他一定会死在那口枯井里。
随着小海把事情真相全部摊开,众人看看站在正当中那个不论长相还是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女子,再看看床上一脸病容,眼底带着几分慌乱的林庶妃。
高下立现。
彩棠和太医在一旁围观到现在,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比起林庶妃所说的自己被下毒暗害,似乎的确是她故意做戏想要陷害别人,来的更可信。
不说别的,就看慕王明显的维护之意,还有那女子过于出色的长相,也知道这个小海说的才是真的。
借着衣服遮挡,曹姑姑轻轻拉了拉江雪觅的衣袖,主仆二人对视一眼。
江雪觅捏紧帕子,暗自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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