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治琛明明可以对他说:你没有资格问我问题。
但他居然好脾气的回答了。
然而他是这么说的——
“你问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慕治琛冲他龇了龇牙,笑得阴森可怖:“我就是……她那个诈了尸的丈夫啊。”
只一句话,震傻了秦苍木。
他是阿云的丈夫??
阿云的丈夫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可能!”秦苍木更多的是不愿相信。
慕治琛知道他什么心思,目光冰冷:“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挑,岩青,你帮他挑。”
霍岩青恭声应是。
他从一排排的刑具里挑了根钢针:“听说秦少东家医术了得,尤其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想必见到这钢针亦觉得倍感亲切,我便替你选它吧。”
秦苍木面对渐渐逼近的尖锐钢针,脸上闪过屈辱的神色。
慕治琛拎起水壶,给自己泡了杯茶,一室茶香四溢,他一边品茶一边观赏。
眼底带了那么几分鄙夷和出气后的愉悦。
哼,敢将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哼,就得让你吃点苦头。
钢针被推进秦苍木的指尖,十指连心,立马痛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慕治琛慢悠悠道:“若是不想你这十根手指俱废,就告诉我,她的脉案。”
秦苍木紧紧抿着唇,瞪着他的眼中,怒火熊熊。
如果这人真的是阿云的丈夫,阿云并不是寡妇,那她当初对他所说的一切,除了双胎的事,都是假的。
尽管知道自己被骗了,秦苍木却并不生气。
阿云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更何况那可是三条人命,不管他是不是喜欢她,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
“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这句话,我没有把过她的脉,不知道!”
慕治琛慢慢冷下脸。
他曾让死士潜入仁安堂找过脉案,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阿裳的那一份。
很可能是此人根本就没将阿裳和孩子的情况记录下来。
这也是他为何花费心思把人弄来威逼的原因。
可这该死的狗玩意儿,这是在做什么?居然敢在他面前逞英雄!
霍岩青看着自家王爷的脸色,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姓秦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
哪儿轮得到他当英雄护美?!
钢针一根一根的扎进秦苍木的指尖里,直到扎满了一整只手。
他始终一言未发,只用一双眼,不屈而愤怒的瞪着桌后的人。
慕治琛脸色已冷的像要结冰了一样。
双目对视,一冷一热。
雅间里,气氛凝滞,一场看不见的硝烟无声弥漫。
云裳那边,裴英娘还在跟她八卦慕王和他那个神秘的心上人。
“我前几天找人打听过,可惜慕王手底下的人口风都紧,愣是什么都没打听到,你说,那位到底是后院里的哪个娘娘,还只是慕王在民间的情人啊?”
裴英娘带来的青团里,包着各种各样的馅料,她拿了一个塞进嘴里,还不忘往云裳的手里塞一个。
边吃边聊。
云裳被迫听她八卦,能怎么办,只能低头吃青团。
青色的糯米团子,能闻到浓郁的艾草清香,入口软糯微苦,但里面包着甜甜的枣泥,很快就冲淡了这丝苦味,只剩香甜。
裴英娘用胳膊肘抵了抵她:“别光顾着吃啊,咱们聊聊啊。”
云裳十分无奈:“你就这么好奇?”
裴英娘亮着一双眼:“可不是,我都快好奇死了!”
“你不知道,我上次从你家出去,半路上碰巧就遇到慕王身边的安总管了,当时他带着老多人,手里还捧着各式华裙美饰,我估计就是去找那位的,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就是往城西这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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