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本王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站起身,看向那个不速之客。
“什么人,敢闯我秦家喜堂?!”秦家家主怒目而视,刚想吩咐家丁将人打出去,就见一队列手拿长刀的士兵护在来人的身后,一柄柄的刀锋朝向他,冰冷森然。
想说的话霎时被卡在喉咙里。
前头招呼病人的大夫慢了一步追上来,气喘吁吁的禀告:“老爷!这人带了好多好多兵马,将我们的仁安堂团团围住了!”
秦家家主瞪大眼,心头骇然。
什么人,能够调动这么多的兵马?
又为何和他秦家过不去?
云裳脚下微晃,红盖头底下的脸已煞白一片。
秦苍木注意到她的失态,担心的扶住她:“阿云,没事吧?”
慕治琛冰冷的眼睛扫向那边,看到他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掌,危险的眯了眯眼。
他伸出手,沉声:“阿裳,过来。”
众人将目光顺着看过去,又惊又疑。
怎么回事,怎么还跟新娘子扯上关系了?
此人难道是来抢亲的??
秦家家主也看出了猫腻,虽然不喜欢这个寡妇,但也不能允许这人就这么将其带走,若不然,他秦家的脸以后还往哪搁?
“这位壮士,此女乃是我秦家妇,你这是要……”
“唰”
白光一现,只听啪嗒一声,秦家家主头上的幞头落了地,连带着裹起来的头发。
秦家家主惨叫着捂住自己的头顶,却摸到一手的断发。
慕治琛看都没看他,依旧朝云裳伸了伸手:“阿裳?”
不知是不是她的嫁衣颜色染进了他的眼,云裳望着他猩红的瞳色,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沉重的挪不动步子。
慕治琛笑了,可是那笑冰冷极了,再衬着他挂满血迹的黑甲,杀气腾腾,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罗刹。
他伸出的手没有动,另只手却轻轻巧巧的抬了抬。
众多士兵猛地动了起来,长刀烁烁,朝着在场的所有人挥舞而去!
尖叫声,求饶声,桌椅翻倒声,映着后院的满目喜庆鲜红,有种诡异的恐怖!
慕治琛笑着,眼中红色更深,极轻极轻的对她说:“阿裳,不要再逼我,乖乖过来我身边。”
云裳捂着肚子,在他的逼视下,双腿微微颤抖。
他来了,他还是赶来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能拿到婚书,彻底与他脱离干系。
孩子啊,娘亲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护住你们?
眼见自己的亲人好友一个一个倒在地上,秦苍木目眦欲裂:“父亲!母亲!!”
他冲过去,可他一人之力,哪里能对抗得了这些精兵。
不过两下就被打倒在地。
云裳在他痛苦的喊声里回了神,望着满地的鲜红,许多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她扯下红盖头:“住手!!”
慕治琛略略扬手,众士兵得令放下屠刀,但并没有离开,长刀滴血,堵着这些秦家的亲朋宾客。
似乎随时都会再次举刀屠杀。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剩下还能全须全尾站着的人,俱都抱团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望着慕治琛的眼神就像在看地府阎罗。
秦家家主受伤颇重,他背上被砍了两刀,倒在血泊中半天爬不起来。
秦苍木连滚带爬的跑到他身前,用银针护住他的脉。
秦家家主咳嗽两声,扶着大儿子的手坐起身。
他看了看躲在门口一脸欲哭无泪却不敢上前阻止的方县令,再看看周围面无表情的士兵,半辈子的风霜,让他很快就猜到来人定是某位不得了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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