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起眼,凑过去:“阿裳,你在看什么?”
云裳吓了一跳,迅速把话本子合上塞到后背,不让他看:“没、没什么。”
慕治琛琥珀色的眼睛从她后背移开,看着她做贼心虚的脸。
“没什么啊……”
他似笑非笑,保持着一手搂着她,一手撑在软榻上的姿势,身体前倾,向她缓缓靠近。
一点一点将她逼至车厢的角落。
云裳心虚的厉害,正想说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唔!”
却被他像饿虎扑食一样的叼住唇。
慕治琛搂住她的细腰,含住她的唇狠狠吮咬。
她不知道她红着脸颊,双眼含春的模样有多诱人。
他炙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耳后。
唔,这家伙要不要亲这么狠,像狼一样,云裳心跳极快,也不知是因被抓包的慌乱,还是什么。
然后就听那家伙咬住她的耳垂,细声细气的说:“把你夫君晾在一边,你却在偷偷看艳书。”
声音里载着满溢出来的欲。
自她从王府逃跑,算算时间,他居然有竟一年的时间没吃上肉了。
因她怀着孕,又是双胎,他怕伤到她,就连跟她亲近一点都不敢,最多只是拥抱,亲吻也只是浅尝即止,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慕治琛牙齿咬开她的衣襟,滚烫的红唇一路向下,肆意的挑着她的理智。
“看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实操一下?”出口的嗓音已沙哑的不像话。
云裳脸颊通红,被他撩.拨的眼角都是红晕,她瞥了眼推拉门的方向,去推他:“不行,紫苏她们都在外面呢。”
软榻离隔间的门仅仅只有数米距离,薄薄的门扉根本挡不住一点动静,甚至连紫苏和谢婆子的身影都清楚的倒映在上面。
她一边羞耻于这样的场景,一边又被他刺.激的呼吸急促。
“可是为夫忍不住了……”
云裳轻哼出声,又立马被她咽了回去,轻微的刺痛和无法言说的那种感觉,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她推拒的双手无力,已然快要坚持不住。
“不、不要,别这样……”
她喘息着,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尾音带着细碎的哭腔。
慕治琛又去吻她的唇,双手还不忘在她身上到处捣乱。
云裳浑身过电一样的颤栗起来。
他将莹润的指尖伸到她眼前,唇角勾起邪肆的笑:“不要?还是你这张嘴老实。”
云裳难为情的狠狠别过脸,不愿看。
他却非要去掰回她,然后让她看着他将手指放进自己嘴里,一根一根的吃干净。
云裳噌的一下,羞的整个身体都透着虾粉色。
“你!你这个混蛋!”
打也打不过,推也推不走,更何况,她被他撩.拨的也受不住了。
云裳干脆闭上眼,任他施为。
慕治琛轻笑,彻底化身蛟蛇,紧紧缠住她。
车厢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两人同时闷哼。
慕治琛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更紧的抱住她。
丫鬟婆子都在外间,云裳紧张的看了眼门扉,门上倒映着的影子随着马车摇晃,也在微微晃着。
她用力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动静,偏偏那饿死鬼吃的又急又狠,她双眼通红,眼中因狂猛的力道刺激的逼出了生理泪水。
剧烈起伏的胸膛,呼吸像破旧的拉风箱,急喘。
慕治琛意乱魂迷,一个劲的亲吻她,含着她,将她死死的钉在软榻上。
带动的整个马车车厢都在不正常的摇晃。
外间紫苏等人察觉到了,纷纷不解。
怎么回事?
紫苏回头看了眼门扉,里头没什么声音,她不敢吵着主子,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到车门拉开帘子,低声责怪道:“你怎么赶车的,晃成这样。”
驾车的人是几个亲卫的其中之一,他无辜被骂,下意识的想为自己辩解,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什么也没说。
紫苏瞪他一眼:“连车都不会赶,一会主子要是问责,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提过醒!”
说完,她就进车厢了。
亲卫被骂的摸了摸鼻子,却半点不慌。
主子才没功夫问责他呢。
——
在路上跑了三天,随着越往北走,气温变化的便越明显。
明明前几天在江城的时候还湿热燥郁的难受,眼下已能感觉到凉意,尤其是傍晚太阳落山,风一吹,还觉得有几分冷呢。
云裳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连着几日在马车里待的,她都待烦了。
“还有多久到下一个落脚点?”
紫苏跪坐过去,替她捏捏因为躺久了而酸胀的小腿:“王爷方才发话了,中间不停,等到了神芝再休息。”
“神芝?”云裳高兴起来。
那是一座大城,之所以叫神芝,是因当地盛产灵芝。
全国上下的药材铺,近七成的灵芝都是从这座城市出去的。
是以神芝的繁荣程度并不亚于荣安城。
紫苏见她高兴,又说道:“王爷还说,等到神芝,咱们就在那多待一天,过了中秋再走。”
云裳这才想起来,明日就是中秋节了。
橘红的夕阳遍布天际,天空渐渐转为深蓝,夜幕就快降临。
神芝城门前三十里内,是一处山谷腹地,两边都是山脉,夹着中间的路,行人穿梭在这样漫长庞大的山壁间,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一行人在山间行驶着,在某一段路的时候,先前还算利落的队伍,突然缓慢下来。
慕治琛坐在马背上,扫了眼周围的山脉,不动声色的落后几步,护到云裳的车厢旁。
其余亲卫亦是无声无息的挺直腰背,眼角余光在暗中四处巡视。
就在车队又往前缓缓行驶两三里路时,两边山脉的阴影处忽然弹出十数道黑衣人影。
众人不用吩咐,纷纷围拢到两辆马车的四周,抽刀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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