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律无论如何都没法想到的,他、
他只是想上前扶一把小王妃,而已。
结果……
嗯。
司浅浅已经尴尬得,只想当场晕死过去!
然而,她还不能晕。
“咳。”
司浅浅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态,淡定扶着秦王的手,站了起来。
全场却因她这“骚气一扑”,都向她投来异常闪亮的目光!
司浅浅只当没看到,还假装一脸心惊的看着地上,娇怯喊道:“王、爷……”
“嗯?”这才回神的萧律,凝着眼前的小王妃,脑子里,仍是方才的画面,只差一点、而已。
“您看!这、鸡汤、是不是有毒?”不知狗秦王在想什么的司浅浅,只管指着地上被“毒”黑了的银镯子。
萧律分神看过去后,昳眸便随之一沉的,扫向司碧碧,“来人,拖下去,杖二十,再扭送京兆府严查。”
司碧碧哪里料到有这一祸,自然慌了,“不是!我没有!真不是我!我……王爷容禀,王、唔——”
进来拖人的府卫显然是熟手,已经将司碧碧的嘴捂住,不容她再吵吵,带人下去的速度也极快。
仿佛才回神的司浅浅,愣愣开口:“王爷……”
翠柳一听,就怕王妃犯浑,又要以德报怨,连忙打断,“王妃可别求情,三小姐不管是否投毒,这鸡汤既是她带来的,便是有罪。”
“我……”司浅浅想说自己不是要求情。
“呵。”萧律却冷笑了一声,“一个婢子,尚且比你这主子晓事,念你年纪小,此事揭过,再求情,便将你……”
司浅浅瞪大双眸,有些茫然,她真没打算求情啊!
可她这幅样子,看在萧律眼里,就是仍想求情,他因而心生烦躁,却没再继续这话题,只冷言冷语道:“你好自为之。”
这话听得司浅浅心惊肉跳,感觉听出了杀意,让她本能往前一扑!抱住了萧律的大腿,“王爷——”
萧律:……
眉头紧皱的他,只觉得脑壳疼!
为何这小王妃,和从前大不一样?
这、这不是扑到他胯间,就是直
接抱他腿,她可知,这样很不端庄?
可他这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年纪小的王妃说说端庄的问题,屋外便有传报声禀入,“王爷,左相夫人求见。”
左相夫人,原主生母?
抱着狗秦王大腿的司浅浅,刚回想起这号人物,就听见狗秦王已不悦应道,“不见。”
“王爷,等等!”
“你想见人?”睨着腿边人儿的萧律,叫人看不出喜怒,却更有种令人畏惧的气势。
但喊话的司浅浅,很坚持:“是,妾身想母亲了,王爷可否……”
“想,便见。”萧律爽快得很。
司浅浅噎了噎,把想好的更多措辞都咽下。
萧律见她欲言又止,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不由俯了身,把轻软人儿抱了起来。
司浅浅不防他有这动作,有被惊到,就觉得胸口上的伤,更痛了几分,“哎!嘶——”
萧律动作一顿,昳眸微凝,“扯到伤了?”
司浅浅缓了一下,才摇摇头,“没有。”
“最好没有,重伤在身,还敢任性下床乱动,是不想要命了?”萧律训完人,转头却吩咐道:“金德,传府医来。”
“……是,王爷,”领命退下的金德,其实还在琢磨着,丞相府这位二小姐,也忒那啥了!前儿才给前未婚夫挡刀,今儿就、就以那种姿势扑向王爷……
方才嘛,更是出格的死抱着王爷的大腿!大家闺秀的脸面都不要了?不过看王爷那样,似乎还就好这一口?
满怀心事退下的金德,这会是没看到,萧律将司浅浅安置上榻的温柔动作,否则更要过分脑补了。
“可还疼?”把人儿安置好的萧律,见她脸色极白,分外可怜,下意识以指背,轻搭在人儿的前额上,“这么凉,可是疼的,伤口裂开了?”
“没有。”司浅浅肯定摇头,她自己很清楚,她受的伤虽然重,但恢复得还算好。
她刚才也有意识的,不去牵扯到伤口,所以疼是疼的,裂开倒不至于。
萧律却不信,“让本王瞧瞧。”
这话说着,他那修长的手指,已落到司浅浅襟前,还灵巧撩开了衣带……
司浅浅再次被惊了一跳,觉得这个狗秦王不对劲!和原书说的,大不一样!
好在,屋外恰好有人来禀,“王爷,相夫人到了,可是请进来?”
萧律冷眉一凝,正要让人等等。
但司浅浅可不敢让他再搞下去,连忙说道,“王爷,快让我娘进来吧,妾身真没事。”
“当真?”萧律挑眉而问,昳眸里,柔波漾漾。
让看着他的司浅浅,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一下心跳!好在……
她也算心智过人!好歹是定下神来了,“真没事!”但是你要是再这么撩我,可能就会有事了!
偏偏,人家秦王就这么认认真真的、瞧了司浅浅许久!
直到司浅浅真要遭不住时,他才收回目光,“请。”
在屋外候着的府卫,这才去将司柳氏请来。
司浅浅暗暗松了好几口气……
不过,很快被请来的司柳氏,却进门就说:“老身见过王爷,王爷可是来给浅浅送休书了,这就好,老身这就将人送去耀威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