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到课文里的话语:师夷长技以制夷,她默默记在心上。
想着以后有机会,出去外面看看世界,顺便把他国的技术给学一下。
眼看着临门一脚,没想到……
一时间委屈的情绪一上头,她没控制好,声音一出就像是哭过一般。
电话那头的男人此刻却慌了神,“你别怕,会有其他学校接收你的,别哭啊。”
白许龄原本没想着哭,只是内心闷闷的,可一听到他安慰的语气,眼睛越睁越大。
泪水涌进眼眶,越聚越多。
最终,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分量,成串的泪珠就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无声抽泣,通过电波传到顾靳乔的耳朵,像是一条无形的鞭子,在狠狠地抽打着他的内心。
他放在办公桌上的五指将一张空白的A4纸捏成一团,有种无力感在他心里游荡。
他清冽的嗓音变得低沉,“许龄,你是在金碧小区吗?我过去找你。”
白许龄正哭得伤心,听到他的话语,抽噎着阻止道:“不要,不要过来……”
她可不想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可……我想陪在你身边。”男人低声道。
她抽噎着,低声闷哭的断断续续传来。
“嗯,你在电话里陪着我就好。”女孩儿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鼻音。
顾靳乔有些无措,试图道:“许龄,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或者想玩的地方,我和你去好不好?”
白许龄摇摇头,想起他看不到,于是瓮声道:“暂时没有。”
她吸了吸鼻子,枕头被她的眼泪晕湿了一大片,她坐起身,想下去拿点纸巾,没想到小腿磕到床脚。
忍不住痛呼出声……
“怎么了??”顾靳乔从椅子站起来,焦急问道。
白许龄刚止住的泪水又有溢出的迹象。
她红着眼眶,紧咬着嘴唇,憋着泪水,宛如被疾风骤雨吹打过栀子花,无力地散落在地上。
顾靳乔见她不出声,拿起车钥匙就往负一楼赶去。
她等刺痛感消退之后才出声,“顾教授,我没事。”
男人并没有停下来,他从听到她的哭声开始,情绪就开始波动。
他想见她,想立即见到她。
手机有其他电话接入,直接被他掐断。
电话里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白许龄抽了几张纸巾,擦去泪水,起伏委屈的情绪消散不少。
客厅的李愿听到白许龄房间的动静,忙在门外敲门,焦急道:“许龄,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白许龄低声道:“没事,我只是磕到床脚了。”
她浓厚的鼻音,李愿哪里听不出,她握在门把手的大手紧了紧,“许龄,要是你心里难受,可以和我说说。”
白许龄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想把太多负面情绪传给她,“没事,我想静静。”
李愿松开门把手,轻声哄道:“那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喊我。”
“嗯,好。”
李愿一步两回头地看着她的房间,见没有其他动静,才重新回到客厅。
她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注意力还是在白许龄的房间里面。
忽然房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李愿连忙放下手机,警惕地看了眼房门。
谨慎地凑到猫眼望过去,只见顾靳乔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她从没见过顾靳乔如此失措的神态,平时见到他都是风度翩翩,斯文淡定的模样。
李愿连忙打开房门,“顾教授,您怎么来了?”
顾靳乔问道:“许龄,她在房间?”
李愿点点头,“许龄在房间,她心情不大好。”
“我知道了,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