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怀不由得看了那秦氏一眼,之前在行宫见过那次离得甚远,此时离得近了,总觉得她虽像太后,可是却跟太后的感觉不同,那感觉,十分的熟悉。
“秦姑娘自谦了,听闻秦姑娘是杭州人,不知秦姑娘家住杭州何处?我也是杭州的,听秦姑娘说话有乡音,觉得十分的亲切。”
“家住西城,离湖不远,不过秦家只是普通人家,比不得谢家富庶。”
谢家祖宅也在西城,竟这么巧了。
谢敏怀注意到崔兰姝给秦晓敏挑了挑眉,像是在示意她做什么说什么,那秦氏面露迟疑,似乎有所忧虑。
二夫人见状,此时站起来喊了一声道:
“先开席吧,今日特意做了全菊宴,碧菊桶子鸡,金菊宫燕菊香肥蟹等,专门从荥阳郡汴州那边请来的厨子,大家尝尝。”
谢敏怀站起来要告辞时,二夫人一把拉过她道:
“侄媳妇,二婶专门让人给你做了一道白菊傲霜翅和金菊燕盏,你可得赏光。”
大家起身时,谢敏怀注意到崔兰姝的侍女将秦氏往前推了推,似乎在朝着自己这边推过来。
这场席宴,处处透着诡异,谢敏怀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继续留下来。
她含笑看着二夫人说道:
“二婶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元昌由下人照顾我不放心,他的病如今正式关键的时候,一分一毫都耽误不得,我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说着,谢敏怀向在座的诸人告辞,带着元宝转身走了。
谢敏怀找的借口很好,二夫人想留都不好留人。
崔兰姝愤愤的看了秦晓敏一眼,心里直骂着她废物。
秦晓敏虽然不喜谢敏怀,知道像谢敏怀这样的女人在,王爷眼里面根本容不下其他女人,但是她知道,崔兰姝将自己推出来,如今王爷对谢敏怀正在热头上,万一她出个意外,王爷震怒之下,谁能逃得了?
便是那胡蜂毁不了她的脸,如今院中这么多女眷,都受了惊吓,她大着肚子,万一冲撞了她,孩子早产八成是死胎,她跟这个陆府没什么牵挂了,转头进了王府,只会是自己的劲敌。
秦晓敏思量再三,也不敢动手。
谢敏怀回到沧澜院时,便让金子去盯着,看看她们到底搞的什么鬼!
金子很快就去了,她十分擅长隐匿自己的行踪,在看到崔兰姝单独把秦氏叫出去的时候,金子便跟了上去。
“枉我还同情可怜你,为你筹谋划策,让陆府二夫人差人在隔壁的院子弄了胡蜂巢,没想到你竟这般没用!”
“姐姐消气,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下手,那谢氏根本不与我们同席,在园子中说话的时候,也隔着一段距离。若我直接扑上去,事后谢氏出了什么意外,只怕王爷会怪罪。”
“胆小如鼠!谢氏跟王爷的奸情不能为人所知,便是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又不会明目张胆的去查明,毁了谢氏的脸,才有你的出头之日,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是妹妹无能,妹妹实在不敢,这锦囊还是还给姐姐吧。”
金子只听着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被打落了。
“废物。”
崔大小姐全然没把秦晓敏放在眼里,奚落完了转身离开了。
秦晓敏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沉。
金子等着所有人都走了,才看了看她们刚才说话的地方,只见地上遗落一个锦囊,她看左右无人,拿回去给夫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