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候心中大惊,想到谢敏怀刚才说的那些。
“莫非是有人故意在崔小姐的香囊里面放这些东西?”
谢敏怀:“......”
还真是一窝子又蠢又坏的人。
谢敏怀正打算解释时,陆长盛大步走了过来,他听闻了府中的事情,忙赶了回来,听说她在菊园,便匆匆而来。
刚才在门口听到了她说的那些事,此时从平阳候手中拿过锦囊,沉声道:
“这香囊本是女子贴身所佩戴,怎么可能有人能从她身上取走,再若无其事的还回去。今日这事,便是那崔氏搅出来的。”
谢敏怀暗中点了点头,这个家还是有聪明人的,跟聪明人说话便不用那么累了。
“大哥说的没错,可是崔兰姝又怎么知道陆府有胡蜂呢?”
“府里有人配合那崔氏行动。”陆长盛自然而然的接过她的话。
“前几天这菊园里面还没有蜂巢,这两日二婶开始布置之后,府里丫鬟婆子害怕失手弄坏了那些名品菊花,都未曾进来过,大多是二婶的人进来。”
陆长盛心中已经有答案了,道:“找来这几日看守菊园的人一问便知。”
“崔兰姝好歹也是高门贵女,她跟我们府上向来没有交情,能帮着她做事的,显然也不是普通人,只是我不明白,这崔兰姝弄这样一场,只是单纯的想搞砸这场赏菊宴,或是要针对何人?”谢敏怀总要将自己摘出去。
陆长盛听着她款款而谈,已知她的想法,且她能这般快的善后,分析的头头是道,陆长盛心中了然。
局是崔兰姝设下的,最后得到报应的还是崔兰姝,只怕不是什么老天有眼,而是谢氏她扭转了乾坤。
陆长盛从心底泛起涟漪,望着她时,眸底的柔色也越发的明显了。
她善良的有锋芒,绝境中也从不妥协,她只轻巧的站着,便已是光华万丈。
京中都知道崔兰姝要入摄政王府了,只怕那崔兰姝听闻了什么,女子的那种嫉妒心理,才让她有了这样的举动。
不管如何,不能让谢氏牵扯进去,这样会坏了她的名誉。
“那崔兰姝马上要嫁给摄政王了,她看不惯容不下的,自然是摄政王身边的那位秦氏了,听说,那秦氏随着崔兰姝一起来了,若是秦氏在平阳候府出了问题,便是摄政王.震怒,也牵扯不到崔兰姝,她打的好算盘。”
谢敏怀心中都快笑出声了,果然跟聪明人说话比较省力气,若是引导平阳候这样去想,不知道要废多少口舌。
“想来应该是如此的,此事既然牵扯到了摄政王的那位宠姬,还有崔家的嫡女,便不是我们侯府所能解决的,还得麻烦大哥去一趟官府,将我们府上两个看园子的一起送去,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有着身孕,实在不方便再去官府奔忙。”
把自己摘出去了,谢敏怀就乐得清闲。
把所有事情推到周元谦后院内斗上,跟自己毫无关系,谢敏怀只想着这些烂事离她远点,莫挨老子的心态。
“自然,这等事情怎能让弟妹抛头露面,一切有我在。”
“那就谢过大哥了。”
两个人商量完了,谢敏怀对着平阳候行了一礼就告辞了。
目送谢敏怀的背影离开后,平阳候才回过神儿来,将刚才两个人的话理顺了。
“你是说这是崔家那姑娘干的?”
陆长盛垂眸,目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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