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最英豪气,矫健飒爽的少年,却死于那皇权不问善恶的阴险手段,此时看到他,谢敏怀泪意潸然时,也无比庆幸此生犹未晚。
谢祁安本是想逗一逗小妹,没想到惹得她眼泪更多了。
他紧张的手忙脚乱去给小妹拭泪。
“小妹,四哥哥说着玩的,你别哭......”
谢秉文沉着脸,训斥着谢祁安。
“毛手毛脚,方才一声不吭的窜出来,吓小妹一跳。如今小妹是有身子的人,你都二十了,还这般没轻没重。”
谢祁安被训的一脸自责,不敢吱声,还是谢敏怀擦干了眼泪,道:
“不关四哥哥的事儿,是我看到爹娘还有四哥哥太高兴了。”
谢秉文向来对下面的几个弟弟严厉,想到谢祁安在杭州如同小霸王一般招猫逗狗,惹是生非,如今来了京中,自然不能让他再像以前一般。
这天子脚下,世家聚集,那些个世家子弟,哪个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个个是嚣张跋扈的好手。
“这一路上都没看到你,刚才去哪儿了?都说了京中戒严,有大事发生,你还胡乱跑。”
“我就是看刚才那个将军穿着威风凛凛,很是羡慕,跟着过去搭了几句话。”
谢秉文知道他说的是摄政王的那位副将,瞪了他一眼道:
“那是京畿大营的都指挥使,管着京畿大营几万军,哪儿有功夫跟你搭讪。”
谢祁安心里直呼好家伙,心想着,小妹的这个世子夫人的身份可以啊,都指挥使都对小妹卑躬屈膝。
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谢秉文引着家人进去了。
谢老爷子从下了马车便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儿女们相见喜作一团,他的心情却无比沉重。
刚才在城外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看着长子花钱使人通融都被据,小女儿抬出平阳候府也无用,莫说是进城了,便是连守城官的一份笑脸都没换来。
孩子们年轻,阅历浅,不明白挡在他们面前关闭的那城门代表着什么。
那是无上的权利。
随后是摄政王出来了,才让人放行。
他原以为摄政王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才放行,可是那位将军亦步亦趋的跟在小女儿的马车前,他便是再愚昧,也看出些不同。
他跟这位摄政王接触过几次,那位爷高高在上,谢家是匍匐在他脚边寻求庇佑的商贾。
他接了谢家的银钱粮草,也承诺了乱世中保谢家无虞,也仅此而已,再无别的交情了,他怎会这般护着阿怀?
以及这侯位来的蹊跷,父亲他老人家心思清明,知道京中必定有他们不知的变故,这侯位来的不知是福是祸,便只让他们上路,谢秉文的三个嫡子随着老爷子留在杭州。
如今刚一入京,谢庭柄就嗅出不一样的气氛。
很快入了府,谢敏怀随着母亲还有大嫂去了后宅安置箱笼,谢秉文原想过去帮忙,却被父亲叫住了。
等着无人之后,谢庭柄看着这个自幼随他在外行商,十分稳重的长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所问何事?”
“所有!”谢庭柄就算将家主之位交给了长子,但是并不是一无所知。
突然间账上开支巨大,管事说这笔钱大爷自有用处,谢庭柄虽没有过问,但是也知道跟各地兴建的书院有关。
随后想到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直接问道:
“摄政王跟阿怀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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