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有建功立业的抱负很正常,一腔热血保家卫国,是谢家将他教的好。只不过这次带的全是精锐,他没有经过军营的训练,不便带他出征。若是以后有机会,本王让人带带他,说不定是个将才。”
“有王爷引导他,我自然无不放心。”
“先让他在御林军中历练一下,与他同进御林军的,都是一些世家子弟,他结交一下,对他没坏处。”
“嗯。”
周元谦突然想到什么,一笑道:
“毕竟是本王未来的舅兄,本王提拔他一下,也无可厚非。”
见怀里的人儿不接话,周元谦轻哼了一声道:
“本王早晚能让你母亲答应,到时,本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转眼便是寅时,周元谦便是再不舍,也得起身了。
谢敏怀看着他手中的铠甲微微发呆,便是上次她见过的那副。
“怎么了?”周元谦见她发呆,回身问着她。
谢敏怀回神,轻笑道:
“无事,这铠甲有些陈旧了,王爷怎么不换一副?”
周元谦穿好后站在她身前,由着她系上带子,想到父皇之死是因党项人而起,此时眸光暗沉道:
“这幅铠甲于本王来说很特殊,本王要穿着它,见证这山河一统,四海归一。”
谢敏怀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了,低头为他把带子系好。
等着穿戴好后,周元谦想再抱她一下,但是她穿的单薄,甲胄寒凉,只能忍下,扶着她的双肩,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本王走了。”
谢敏怀嗯了一声,缓缓给他行了一礼道:
“阿怀祝王爷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周元谦托着她的手肘将她扶起,再次轻抚她的脸颊,转身离开。
他此去校场点完兵后,会从正天门出发,全城百姓会欢送,谢敏怀并没有去送他。
人太多,城头上,是太后和天子以及百官,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他亦知晓,所以并没有让她相送。
待他走后,青黛进来,谢敏怀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自今日起,闭门谢客,对外说我胎像不稳,卧床养胎,不能出门,所有事情,一概推了。”
周元谦说的没错,她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
直到周元谦出征已经三五日了,京中都十分平静。
由着内阁处理朝中政务,新任的吏部尚书是周元谦的人,哪怕他不在朝中,对朝政的把控依旧是以他的理念为先。
庄家和太后完全没办法在周元谦走后插手朝政。
豫王在江淮盐税的事情办的圆满,能动的,他动了。不能动的,也都敲山震虎了一下。
没有掀起官场的风波,平平稳稳的将江淮这一块的税务收到了朝廷的账上,加强了控制权。
周元谦对于豫王此次办的差事很是满意,明阳公主的驸马入了户部任职,而豫王,周元谦虽没有给他什么封赏,却在自己出征走后,允他入内阁,协助阁老大臣们处理政务。
周元谦用人十分的赏罚分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才,都能用的恰到好处。
便是庄家和其他的亲王不喜豫王协理内阁事务,但是豫王之前两淮盐税的功劳在身上,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直到周元谦出征的第八日,算着时间,再有两日他应该就到西沙洲了。
就在第八日的夜里,长安城内只闻得一声巨响,不知发生了何事。
待第二日一早,谢敏怀便让金子前去问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