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动士族手中的粮饼了,现在他取消了举官制,私有制田地变成朝廷所有,再分派给百姓。之前他推行不开,现在上来的这一批进士,只怕会全力支持他这一决策。”
士族们如今心里对周元谦恨得牙痒痒,当初他们各大世家投靠他老子的时候封侯拜爵,打天下的时候,他对内拢着士族,稳着朝堂。
如今南北一统了,他小子过河拆桥!
只让他们当富贵闲散人,不给左右朝堂局势,在削减他们手中的实权。
偏偏他不像其他的帝王一般依赖群臣,他慧眼独具,知人善任,选出来的人也都十分的争气。
如今这些世家们,只盼着小皇帝亲政,废黜摄政王在时的一系列决策。
百姓和寒门子弟自然是乐见他这样一位掌权者的,但是也有人不乐意见。
“这次科举士族们失利,便是他的第一刀,我们若是束手待毙,很快便会有第二刀落下。”
“可是谁能将他如何?父亲最近交代我,让我们出门少惹事,避开他的锋芒,我虽不能将他如何,但是那谢家的青云书院,就别想安生。”
“如今谢家满门荣耀,背后又有人撑着,谁能动谢家?”
“谢清宴在南边治水有功劳,谢祁安又在蜀地打了胜仗,谢秉文将青云书院办的红火,连他们家出嫁女也封了护国夫人,陆家全族被诛,都没能牵连她,这会谁家能比得上谢家的风头?”
此时有人冷笑一声。
“他越是要立一个标杆来跟士族打擂台,我们便应该拆了他的这个标杆,那谢氏女不过是一和离妇,何德何能,都被捧到天上去了,如今百姓竟然还给她立了长生碑,简直荒谬!”
“说起这谢氏女,我去年在永福街看到一件事,当时这谢氏女不过是寻常妇人,便当成是一件风流轶事,没往心里去,如今可拿来做一做文章。”
“何事?”
“陆家那位庶长子,如今在那位面前得用的禁军指挥使陆长盛,去年中秋夜带着谢氏从永福街的一处宅子出来,那时天将亮,看着像是在那里过夜的样子。他们的身份,可微妙的很。”
那人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带着揶揄的打趣,周围人也都凑趣了然的拖长音哦了一声。
谢敏怀此时被周元谦拉着坐在他的腿上,闻此言浑身一僵。
转头去看周元谦,只见他敛眸抿唇,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王爷,我......”谢敏怀小声的想要解释,周元谦抬手掩住她的唇,并未做任何的表示。
而另一边,言语间的污秽不堪一声声传来,周元谦虽未动,微敛的眸子沉邃,只是箍着她腰的大掌不自觉间便收紧。
谢敏怀忍着疼,被掩着唇,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好一会,那边的人说道:
“那就将这位护国夫人的皮揭下,看他周元谦立起来的谢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也让那些愚昧的百姓看看他们的长生碑立的有多可笑!”
中招了乙流和支原体,撑着写了一章上来跟你们说一声。
此时,他们的声音低了下来,谢敏怀听不到他们窃窃私语在商议什么。
只能看到眼前的男人眉宇间的寒意愈发的凛冽起来。
直到那边似商议好了,传来一阵笑声,不知是谁,赞了一声:“妙哉妙哉!琼林宴许多科金榜的进士赴宴,今年这青云书院出尽风头,就让他们看看,这谢家这个商户女是个怎样的浪荡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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