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重复一遍!我是孝康皇帝长子!现在皇爷爷驾崩,凭什么不让我这个长子所出的长孙回去奔丧!
你敢阻止我回去?我若不在,诸位皇叔和满朝大臣,难道不会有意见吗?你这是在给朱允熥找麻烦!
到时候他怪罪下来,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回宫,你却拦着我,这么大的事情,你敢擅自做主吗?啊!”
朱允炆嚷嚷道。
朱元璋驾崩,这绝对是自己短时间内离开京营唯一的机会了。
只要自己出了军营,说啥也不会再回来了!我踏马就是去街上讨饭,我也不回来刷恭桶!
你们这群臭丘八,脚臭,屎臭,汗臭!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都是一股臭味儿!
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副将闻言,一时间也被吓住了,这事儿自己还是去禀报将军吧。
万一有啥事儿,有将军在上面顶着呢。
到时候怎么处理,就不是自己该管的了。
“这件事情我要去禀报将军。”副将看向朱允炆道。
朱允炆昂首挺胸,“快去!你就问他,不让我回去奔丧,这后果他一个小小四品将军,能不能担待得起,别以为是军营大将,就可以目无皇室!我再怎么样,未来也是亲王!”
这一刻,朱允炆找回了当初那高高在上的感觉。
自己未来按制度,一定是亲王!
区区四品将军,在军营里或许是一方大将,但是见了本王,还是得三跪九叩的行大礼!
因为我姓朱!
我叫朱允炆,孝康皇帝长子,当今陛下的皇兄!
“知道了,我去禀报,但是在决定没下来之前,你继续刷你的恭桶,不然就送你去刷茅厕!”副将说完,转身就直奔中军大帐。
“哦……”
这一句话直接让朱允炆回到现实了。
唉,刷恭桶吧!
等到我能回宫的命令下来,到时候一定要找你们算账!
把你这个副将调回东宫当侍卫,专门给我刷恭桶!刷一辈子恭桶!至死方休!
我忍!我再忍一会儿就好。
十几个月都忍过来了,这么一会儿自己忍得了!
副将直奔中军大帐,跟自家将军汇报。
将军听后也知此事甚大,于是赶忙去找兵部尚书汤和请示。
蓝玉不在,常家也没人在京,只能找汤和了,朱允炆到底是谁,下面的人不知道,上面的人可是一清二楚啊。
但是等消息传到兵部,那都大晚上了。
蒋瓛也在马不停蹄的召集锦衣卫,并且拿着证据去找了刘三吾。
刘三吾知道要办的事情之后,叫下人给自己找来了几床厚被子。
因为躲薄被子里哭,会哭出声。
躲厚被子里哭,别人听不到。
呜呜呜。
哭完之后,刘三吾还是照办了,一封奏折连同证据直接送内阁去了。
内阁首辅冯胜正在给朱元璋哭丧呢。
“什么!翰林大学士刘三吾弹劾佛门圈地敛财、贿赂百官、绑架良家妇女、包庇罪犯等三十六条大罪?曹阁老和王阁老,咱们偏殿议事!”
冯胜当着百官的面惊呼一声,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朝堂之上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官员的注意力。
还顺便叫曹铭和王纯卅两位阁臣偏殿商议,这番话引得百官一阵哗然。
卧槽,刘三吾对佛门贴脸开大?
一众道士更觉得对不起刘三吾了,刘三吾举报佛门,肯定是为了道门,可是道门却害刘三吾被罚了一年俸禄,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
必须要想办法弥补一下。
蒋瓛也在这时候大半夜的来找朱允熥了。
“你怎么又来了?今天一天,你见朕三次了,干啥呢?”朱允熥都准备睡觉了,蒋瓛却屁颠屁颠的来乾清宫来。
朱允熥来大厅见蒋瓛。
蒋瓛连忙告罪,“臣知罪,臣是要来请旨啊,所有锦衣卫和军队已经召集完毕,臣是想问佛门武僧怎么处理?他们反抗是杀还是抓?”
这事儿蒋瓛拿不定主意,得问问朱允熥的态度。
“武僧?朕记得,武僧的别称好像是僧兵吧?”朱允熥站了起来,似乎有了新计划。
蒋瓛点点头,“陛下圣明,确实如此,所以他们若是以武拒捕,是可格杀勿论,还是要留活口一并抓?”
“没有武僧的寺庙,正常抄,有武僧的寺庙,呵呵,他们那是武僧吗?那明明是私自豢养私兵,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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