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杀身亡,一个被赐死,还有两个被被降爵。
朱橚心急如焚,顾不上休息,立即向朝廷递交折子,请求入宫觐见。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得到许可后,他一路狂奔来到永寿宫,幸运的是,他还是见到了老朱的最后一面。
然后朱橚还了解了一下情况。
要不然,朱橚也不可能跟朱允熥这么和和气气的说话。
朱允熥来到了偏殿,接见了锦衣卫同知。
“臣北镇抚司指挥同知谢天,恭请陛下圣安。”谢天行礼道。
朱允熥摆摆手,打了个哈欠,昨晚有点没睡好,“起来吧,什么事?”
“回陛下,是钱的事,此次查抄诸多佛寺,具体数量已经全部统计出来了。”谢天如实回答道。
闻言,朱允熥眼睛一亮。
你要是说这话的话,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多少钱?”
“黄金、白银、铜钱总和,入库四舍五入为一千八百二十万两,金银珠宝估值共三百五十万两。”谢天向朱允熥汇报道。
朱允熥脸色一黑,“你确定?只抄出我大明一年的税收?”
“陛……陛下,确实只有这么多啊,这是入库的数量啊。”谢天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这么多钱,朱允熥还不满意?
入库的,就说明锦衣卫该分的那两成已经分了。
朱允熥冷哼一声,“那一尊纯金的黄金的佛像,就得有多少黄金?藏在什么密室地宫的金银珠宝又得有多少?
朕可是听说了,金砖成块成块的,金叶子整箱整箱的,这可是整个京城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寺庙的总和,你确定吗?”
谢天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连忙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账册。
慌乱的解释道,“陛下,臣所收到的账册确实只有这些,臣清点的也只有这些,臣以性命担保,臣绝对没有贪污其中一文钱,臣只拿了臣该拿的,不属于臣的东西,臣是分文未取啊!”
然而,朱允熥根本没有伸手去接过这本账册,朱允熥目光冷若冰霜,紧紧盯着眼前惊慌失措的谢天。
“你不拿,他不拿,下面的人敢拿吗?蒋瓛现在不在京城,你们就敢这样欺骗朕吗?”
说完,朱允熥愤怒的猛拍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大声斥责道。
这他妈的,绝对是有人贪了朕的钱!
“陛下!臣在此次清查当中,但凡拿了不属于臣的一文钱,不用陛下革职,臣自己以死谢罪!”
谢天是真很冤枉,虽然那么多钱很动人心,但是蒋瓛临走之前还提点了一句,不要动这里面不该拿的钱。
谢天就更不敢动了。
“大伴,上次你的人报上的的大概,咱们合计的有多少?”朱允熥看向郝有钱。
郝有钱微躬身答道,“回陛下,合计总额不低三千五百万两。”
朱允熥点了点头,“三千五百万两,朕就按这个数算,你们分两成,拿走七百万两,入库的也该有两千八百万两!而你给朕报上来的是多少,合计两千一百多万两!钱呢,这其中的几百万两银子呢,哪去了!”
运肯定是运不出去的,估摸着是没有记上账本和交上来。
朱允熥上位之后,也是让郝有钱在锦衣卫里安插亲信的,朱允熥怎么可能放心作为自己眼睛和耳朵的北镇抚司全归蒋瓛一个人?
“陛下!臣……臣不知道啊,臣绝对没拿!”谢天脸色骤变。
震惊朱允熥竟然这么快就往北镇抚司植入眼线了。
更震惊的是,前些天朱允熥就知道了个大概的数目。
“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天地万物,朕赐给你们的,才是你们的!朕不给的,你们不能抢!”
平时一些小贪污,自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这次抄佛寺,你们多拿那么一点儿,自己也不计较了。
但是你们敢贪朕那么多钱!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 Hello Kitty呢。
“陛下,臣没抢,臣没抢啊。”谢天赶忙把自己撇出来。
北镇抚司的一场大风暴来了。
“那你还愣在这干什么,逮鸟去!把这些偷朕钱的鸟都逮出来!”朱允熥此刻怒火中烧。
“是,是……臣这就去,臣告退。”谢天赶忙磕头起身退下。
“大伴!通知反贪局,帮帮北镇抚司逮鸟!”
这段日子锦衣卫跳太欢了,不把反贪局放眼里,也是时候让反贪局泄泄火了。
“是。”郝有钱领命。
刚准备出去传旨来着,紧接着就见到另一位指挥同知谢地急匆匆进来,还和退出去的谢天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地表示歉意,然后赶忙去见朱允熥。
“大胆,无诏觐见,你想干什么?”郝有钱呵斥道。
谢地喘着粗气,赶忙跪下。
“臣知罪,实在是有万急的事情啊。”
朱允熥怒极反笑,怒火波及到了谢地。
“怎么,你是来检举揭发那些偷朕钱的鸟儿?”
谢地一脸懵圈。
“什么鸟?臣不是来说鸟的事情啊,是佛门,有佛门僧侣朝京城涌来,约莫两万余人,停在京城外,要朝廷给佛门一个交代,大有逼宫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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