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仪,好大的脸!
竟还觉得自己配得上他?
宋菀仪虽是院长之女,却胸无点墨。
着实,配他不起。
但他需要宋菀仪当他往上爬的踏脚石。
所以才与她虚与委蛇。
“菀仪,院长不会同意的,我该走了。”林澈要走,宋菀仪哪里肯松手。
“你要去哪,我陪你。”
林澈笑了笑,带着一缕苍凉,“我该去收拾东西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走?”宋菀仪拦着他,“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林澈笑容苦涩,“宋姑娘,我出身低微,是沈三爷作保,我才能入书院,如今他与我生了芥蒂,我爹……得罪了他,只怕今后太学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他一脸受伤,宋菀仪愤愤道,“沈云淮就是个纨绔,他凭什么赶你走?你可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是最有望金榜题名的人,他也配!”
“要走也该是沈云淮走!”
林澈叹了声,“沈三出身侯府,是贵公子,我与他比,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还有我,我会帮你的!”宋菀仪毫不犹豫道,“林澈,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眼里,是那天上月,而沈云淮,只不过是地上泥!他除了出身好点,哪里比得上你?”
林澈感动又深情的望着她,“你真好。”
是一块极好的踏脚石。
湖对面,沈云淮啧啧摇头。
“三爷。”木四示意他看左边。
沈云淮顺势看去,“孙大?”
孙大一直喜欢宋菀仪。
不过林澈一来,宋菀仪就看不见孙大了。
回到寝室。
到了晚间。
孙大竟然找了上来。
“沈三。”他提了一坛酒,直接磕在沈云淮床上,像是要打架,“喝一杯吗?”
寝室里还有其他学生,纷纷看了过来。
沈云淮挑眉,咧嘴一笑,“不喝,书院禁止饮酒,被先生发现,岂不又要挨罚?”
“沈云淮你几时这么胆小了?”他不是,从未将书院的规矩放在眼里过吗。
沈云淮一叹,“旷课这几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然你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学生们纷纷看向另一人。
林澈坐在窗下,独自看书。
沈三这话说的谁,不言而喻。
从前林澈与沈三关系最好,自然分到一个寝室。
如今,多尴尬啊。
学生纷纷围了过来,“孙大,沈三不喝,我们喝,来来,分点!”
他们甚至从裤腰上掏出杯子来。
孙大拒绝,“我只跟沈三喝!”
“汰小气!”学生们无趣,便都散了。
孙大却起身道,“沈三,我知道个好地方,喝不喝?”
沈云淮呵笑,“你是铁了心,要找我喝酒,安的什么心?”
说着,他敲了敲酒坛子。
“你怀疑我动手脚?”孙大皱眉,提起酒坛子,就给自己灌了一口,证明给他看,没下毒。
“沈三,我与你同病相怜,所以才想找你喝酒。”
沈云淮嘴角微抽。
寝室其他学生噗嗤一笑。
两个被林澈创伤的可怜虫,相互安慰取暖么?
笑死!
“看你怪可怜的,行,我便舍命陪君子了。”沈云淮答应了。
一出门,遇到了宋菀仪。
她也端来一壶酒,还配上几碟子小菜。
见到沈云淮,她扬起笑脸,“沈三,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我们一起喝酒吧?”
沈云淮呵笑,“今儿是什么日子,莫非是我有什么喜事,怎么个个都来找我喝酒?”
宋菀仪看了眼孙大,眼底掠过一丝嫌弃,她明知故问,“还有谁找你喝酒,旁人能有我重要吗?跟我喝酒,不怕先生责罚,沈三你懂得!”
孙大攥紧拳头。
勾搭完林澈,又来勾搭沈云淮!
她为什么,就不能勾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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