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的生父。
若他阻拦一句,陆以珍便会给侯府一次机会。
“连爹都不会叫的孽障,本侯能有什么话说。”陆观哲嗤笑一声。
陆以珍笑了笑,将随身手绢递给老太太。
“这是沃从小用到现在,有沃的气息!”
老太太闻了闻,还有丝丝奶气,当即满意的收起来。
待陆以珍离府,老太太面色一垮。
“她的生辰八字我卖了五万两!你别多事,权当不知罢了!”
“她这条贱命,能给贵人续命,是她的福气。”老太太声色俱厉。
陆观哲一语不发,沉默着离开。
而陆以珍前脚出门,后脚玉书便后悔:“奴婢听说,有的大师会用生辰八字和贴身衣物做怪,侯府不会想害您吧?”
方才玉书没反应过来,如今怎么想怎么不对。
陆以珍嘿嘿一笑:“巴不得作怪呢。”
“不许告诉凉亲。”
陆以珍一摇一摆的回家,若是太子在此,便会知晓,这是她一贯算计人的模样。
她一回府,许氏早已坐在堂前。
“她骗人,她没生病,她骗咱们哒。”小家伙告状。
“你这丫头,竟然给老太太送棺材,可要将她气死。”
“她没为难你吧?”许氏仔细检查,发现没有异样才作罢。
“没有呢凉亲……”陆以珍捂着嘴偷乐。
【嘿嘿,好戏要上场咯……】
许氏一愣,想要再偷听两句,便见她带着玉书扬长而去。
夜里。
十月的天,已经越发寒冷。
深夜,渐渐起了白雾。
白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陆以珍躺在床上,只觉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陆以珍,你可愿借寿五十年与薛璜续命?”
“陆以珍,你可愿借寿五十年与薛璜续命?”
耳边不断的盘旋,仿佛她不开口,声音便不愿离去。
陆以珍呢喃道“好。”
话音刚落。
她体内便被抽出一道细细的光芒,顺着天边飘去。
那是她的寿元。
陆以珍笑眯眯的坐起身。
陆以珍有七个弟子,乃天界神灵,主掌三界。
而她,作为祂们的师父。
可与天地同寿。
像天借五十年寿元?
谁的脸那么大?
皇帝祖坟都得炸!
怕是活腻歪了!
让我看看,谁家祖坟炸了?!
朱雀街,薛家。
深夜,薛家后院点着微弱的灯光,隐约能听见后院传来哭声。
“璜儿,我的璜儿啊,你一定要挺过这一关啊。”满身风霜的女子,鬓间已经染上白发,趴在床前痛哭。
二十多岁的男子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脸上煞白。
丫鬟扶着他靠在床头,喝下一碗红艳艳的东西。
苍白的嘴唇,沾惹红汤,留下一抹殷红。
显得有些渗人。
“娘,借到寿了吗?”薛璜虚弱的问道。
听说童子血能延年益寿,这几日他时不时饮用一碗,可依旧毫无好转迹象。
薛家的地下室,藏了两个小乞丐。
“哪有那么容易借寿呢?需要气运过人,福祉深厚,八字过硬的人,才能借寿成功。而这等人,一般家境优越,又哪里愿意借寿?”女人低低的叹了口气。
薛璜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我是薛氏皇族唯一的子嗣,能为我借寿,是她们的福气。谁敢拒绝?”
“难道他们不想光复前朝吗?咳咳咳……”
男子剧烈的咳嗽,也是咳嗽,那张嘴显得越渗人。
“百姓都是白眼狼,当年吃着我薛家的饭,如今却歌颂北昭皇帝的好。明明是北昭皇帝篡位,推翻了薛家天下!”
“我薛家列祖列宗如何安心啊?”
屋内乌压压跪着一群人。
前头几个老人,已经白发苍苍,眼底皆是恨意。
先皇为了限制薛家,虽留了薛家一命,但不许薛家三妻四妾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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