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不想他担心,跟没事人似的,笑着安抚。
“你不要冷着一张脸,我没什么感觉,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真的……”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她浑身已经痒得要抓狂,难受得不行。
絮絮叮嘱了好几句,薄靳夜虽然不放心,却也不得不挂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慕言就走了进来。
“爷,我查到陆秋时的现况了,她的身体,的确是有点不适,有查到她最近辗转了很多家医院,每次去都有做检查,但是具体是什么病,却没有确诊……”
薄靳夜现在正心烦,这个节骨眼上,除了和顾宁愿有关的事,根本不想听到任何女人的事情。
一丝不苟的领带被他烦躁的扯开,他的语气明显不耐。
“不必管她,要死要活都随她的便。”
慕言颔首,不敢触自家爷的霉头,连忙退了出去。
……
另一边,亚瑟的城堡。
陆秋时正优哉喝着红酒。
暗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中轻轻摇晃,散发着阵阵酒香。
她满足地小酌,心情好得不得了。
“算起来,那边应该已经发作了吧?”
旁边,亚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肯定的,那可是我们家族的秘药,效果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绝不可能失手。”
陆秋时点点头,又问,“顾宁愿的医术不浅,你这个药,会不会让她查出来?会不会查到你身上?”
亚瑟挑眉,“这么关心我?”
陆秋时眨眨眼,“是啊,我这不是怕你被我连累了么。”
话是这么说,可她真正担心的,只有自己。
若是真的查到这药跟亚瑟有关,那自己肯定也会被卷进去,她要确保万无一失。
不行的话,就只能提前做好两手准备。
许是她的虚情假意表现得太真,亚瑟竟当了真,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秋时,你放心,且不说这药我们家族从未透露给外界,很难查出问题,就说出了纰漏,我也会掩盖过去。”
听他这么说,陆秋时放了心。
“亚瑟,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她佯装温柔地望着他,和他碰杯,仰头喝酒的时候,眼底却掠过一抹精芒。
这步棋,她走得还算不错。
早就听说,亚瑟家族的人,曾在百年前,做过药师。
药师和正统的医生,有所不同。
医生可以治病救人,而药师,只是负责研发和配置药物。
这种能让人像是过敏一样的可传播药物,就是亚瑟家族的祖宗,研究出来的。
陆秋时本来就不喜欢顾宁愿。
在她眼中,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个既没有身世背景,也没有贞洁名声的货色。
凭什么,这样不堪的人,可以得到薄靳夜的心?
更可恨的是,如今那女人的身价和名声,还显赫的离谱,医术还高超。
这是她拍马都难及的!
就是这时候,连她都觉得,老天不公。
好像什么好事,都让顾宁愿占了去!!
她不甘心,无法眼睁睁看着顾宁愿好过,所以就委托亚瑟,帮忙想办法。
好在这个亚瑟,对她余情未了,是个好哄的,想出这么个办法,让她装病,去找顾宁愿治疗。
再通过研究所的人,进行传染……
“对了,有件事,我没想明白,你只是装病而已,为什么非要跑那么多医院?”
陆秋时笑了笑,自信而得意。
“既然我对外声称病了,那就得装到底,才能避免有心人看出什么端倪。”
说到这,她又生出一个念头。
“正好,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亚瑟对她向来有求必应,“你说,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