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也是直叹气,以凌云那作风,干得出来这事儿。
“我说,凌云究竟有什么暗疾?”
江凡对此很奇怪,扶摇有先天暗疾,莫非和凌云本身也有关?
果然,按照老渔翁的说法,凌云本来也是三阴绝脉,但她逆天修习玄冰神诀,硬生生冰冻了自己的经脉,将自己炼成一块冰块儿。扶摇,纯粹遗传。
“如今,二十年过去,老夫终于可以出了白鹭洲,便想着回报你搭救扶摇儿的恩情。了此心愿之后,老夫当亲自向发妻和凌云赔罪,纵死不怨。”
半晌江凡才缓缓道:“这也不都是你的错,毕竟,当初你不知道发妻未死。”
老渔翁摇摇头:“这些事,老夫本来打算隐瞒一辈子,但总要有人知道真相,将来好告知我那苦命的扶摇儿,小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江凡一愣:“这是为何?你自己应当亲自去见见扶摇。”
老渔翁苦笑:“既生未养,何来颜面?老夫对不起她呀……”
江凡也暗自叹息,这种心情可以理解。
“江小子,老夫不管你是逍遥王还是江渔郎,扶摇儿拜托你了,莫要负了她。”
江凡心里一咯噔,老家伙,我这里可比你还乱啊,你恐怕是刚刚刑满释放,不知道坐在旁边这位和我啥关系吧……
你们这事儿就听得我毛骨悚然了,前车之鉴啊,以后恐怕也有的自己头疼。
幸好偷眼一看,女帝并未有什么反应。
江凡可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赶紧话锋一转:“还有件事晚辈不明白,您老好像也没在白鹭洲傻呆着着吧……”
老渔翁咳嗽一声:“偷偷出去过几次……一次是为了找发妻,另外两次是为了找龙鳌踪迹……”
呵呵,果然不是个老实的,难怪一百大几十岁的人还能欠下风流债。
想想当初在白鹭洲,老头子口口声声紫微星动什么什么的,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真是颠覆三观。
“晚辈觉得,您老还是应该亲自见见扶摇,毕竟这些年,你虽然未能抚养,却也在为她奔波,想来扶摇也能理解……”
老渔翁摇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这些事你心里知道就好,答应老夫,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不要告诉扶摇。老夫悄然去看过她,现在过的很好,我和凌云的事未必会有好结果,不要让她再痛苦了。”
江凡心中明白,老渔头完全没有把握处理好三边关系,但这种事,自己就更爱莫能助,只好暂时答应下来。
但紧接着,他就有些犹豫:“燕老……有件事不得不说,我和凌云恐怕有些……难以调和。”
渔翁沉默片刻,洒然一笑:“小子,此事老夫明白,你们道不同。凌云武道、心性皆极致偏激,无论如何对你都很符合她的行事作风,你也不必顾忌老夫,当如何便如何,若是实在为难,可以瞒扶摇一辈子……反正啊,我们这种父母属实可有可无。”
这就很大气了,江凡虽然感激,却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总感觉,自己和凌云的针锋相对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不知有多大波澜。但眼下能怎么办呢?有些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老渔翁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年轻人莫要纠结于明日之忧。放开些,那年与老夫垂钓白鹭洲,你不是曾潇洒有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急什么。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小子,这次又得罪什么人了?竟然要我那不成器的孩儿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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