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腾也迷惑不解,“这……便无人知晓了,但那药王行事古怪,脾气暴躁,属实无人敢惹,当初怀王门下有个门派来药王谷求医,仗着怀王势力态度有些恶劣,结果从药王谷飘出一股绿烟,一百多人当场就变成了干尸,王爷瞅瞅,那边还有些骸骨至今残留呢。”
江凡不由大为惊叹:“还真是暴躁,如此人物端的不好惹。”
“王爷以为光是如此?那药王不知为何看不惯一个炼蛊的门派,大半夜去了人家门派,洒了不知什么药物,第二天,满门派两千八百多人尽数而亡,要知道,这门派可占地超过千顷,门人更是分散的很呐。自此,更没人敢惹了。”
江凡不禁摇头,这谁敢惹啊,大半夜要是跑你家搞这么一出,哪个受得了?
“这位药王到底是什么来头?”江凡问道。
黄腾摇摇头:“不知道,正如药王谷一般,突然就冒出来了,其本尊也无人见过,只是皇庭曾经有过消息,说此人了不得,虽然行事低调,但传闻与西域那位毒王乃同门。要知道西疆毒王谷方圆百里虫兽绝迹,寸草不生,连飞鸟飞低了都会栽下来,这两位是若当真是同门,手段必然也吓死人,除非真心活够了,没谁愿意来吧。”
江凡啧啧道:“好么,药王、毒王,这俩家伙难道出自圣手毒王门下?”
黄腾沉思道:“也曾有人如此猜测,毕竟除了那位孙老神仙,谁也教不出来这种弟子吧……”
江凡暗中撇撇嘴:这话可没毛病……
黄腾却很不确定:“问题是,孙老神仙一贯独来独往,没听说过有什么门人弟子呢……”
孤陋寡闻了不是,江凡心中呵呵,那老家伙活了三百年,水深的能淹死龙鳌,鬼知道究竟干过多少事儿。
“沿着右侧峡谷行二百里,即可抵达金鸡山。”丁浪指着宽阔的通道说着。
“峡谷内道路宽阔,行军不难,问题是两侧皆为山峰密林,很容易隐藏伏兵。”
江凡却并不担心似的:“没事儿,我们可都是精兵强将,谁能奈何?”
黄腾意味深长:“王爷兵道通玄,难道不知逢林莫入,逢谷当防的道理?”
江凡只是微微一笑:“这里地势开阔,如同门前广场,按理说,该有人迎接啊,等等看,若是没人,咱就开拔!”
丁浪却看着谷口道:“王爷神机妙算,还真有人来了。”
江凡等人抬头望去,只见从山谷中缓缓出来一支兵马,虽然还在往外走,看不出多少人,但最前方的领兵者江凡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当即哈哈大笑,提缰走到队伍前方,运气中气高声道:“太上皇,您老人家一向可好?臣江凡有礼了——”
带队的,正是秦国太上皇嬴沛,他此刻骑在马上,浑身披挂,由于有着身高和颜值优势,让他看起来如同一位百战老将,很有气势。
嬴沛自然第一时间就在盯着江凡,闻言也催马上前了些,勒住缰绳纵声大笑:“江爱卿果然深得朕心,不远万里前来,莫非是要陪朕斗地主?”
江凡道:“太上皇啊,咱都斗了多少局了,您就没赢过,算了吧,没那种命,何苦强求呢?”
嬴沛凝视着他,面带笑意:“话是不错,但爱卿想必也听过,百败而不馁,只要赢一次大的,就能回本啊。”
江凡长长叹口气:“唉——!您老可真是赌性太大,行,要不您随小子回阳都,咱好好玩两局?”
嬴沛道:“阳都?阳都朕可不占天时地利人和,玩不动喽,不如你回去吧,朕老了,在南疆这山清水秀之地颐养天年年挺好。”
江凡摇摇头:“不成啊,你说到底也算我的老丈人,怎能让您流落这蛮荒困顿之地?小子还是接您回去尽孝的好。”
嬴沛冷冷一笑:“尽孝?江渔郎,朕可没认同过你这个女婿。是我那不孝女让你来的?看来,朕在外,她是真不放心。”
江凡面带笑容道:“老人在外,儿女哪能不惦念,您看看,您老都清减了许多,还是回去吧,汤巫山风景不下于此,还有小子陪您打牌,陪您烧烤饮酒,比这烟瘴之地强百倍。”
嬴沛重重哼了声:“小子,越来越皮滑,不必和朕兜圈子,你的目的太明确,此次来是只想把朕抓回去关入囚笼而已。怎么……”
他面带讥诮:“你和那不孝女腾出手来,终于准备对朕下手?”
江凡带着惋惜摇头:“太上皇,您说您何苦,大秦如今兵强马壮,国力鼎盛,陛下受万民拥戴,上下一心,秦国回不去您的时代,您也回不去那位子了。”
“哦?在劝朕放手?”嬴沛面色开始变冷。
“不该放手吗?您说您,一大把岁数,折腾来折腾去,祸害的都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何必呢,女帝强大,是您的种,您不该高兴,不该骄傲吗?为何非要迷恋权力而不能自拔?如今可好,还要跑来南疆继续搞风搞雨,想要卷土重来,听我一句,没希望的,回家吧,我保证你后半生吃得饱睡得好。”
赢沛怒极反笑:“哈哈哈,江凡小贼,你保证我?你配吗?一介渔夫贱民罢了,自以为是!把你那些无谓的废话都憋回去吧,想要拿朕回去,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江凡一摊手:“没辙,看来你非要打啊。”
嬴沛挥手一指身后:“朕有五千精兵,这是在南疆,你请得动?”
此刻黄腾也只好上前来,向着嬴沛拱了拱手:“外臣见过文王。”
“你,又是何人?”
嬴沛打量他一番道。
黄腾道:“外臣,楚国水师大都督,黄腾,忝为特使前来。”
赢沛冷笑一声:“楚王特使,怎么,也要驱逐朕?”
黄腾淡淡道:“是劝,劝您回秦,您身份非比寻常,在我大楚多有不便,本都督奉楚王命,请阁下启程归秦。”
赢沛目光森冷:“项臣……南疆并非他的地盘,他管的实在有点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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