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
司胤礼平静的脸上总算有了点涟漪,他皱眉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婆突然就不要他了。
他不仅好多天没好好吃早饭了,老婆不在家,他的睡眠也变得很差,经常睡不着。
可他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做错了什么。
如果此时司将军不在,司胤礼倒是很想把这个问题抛给白映苒,问问她。
可司将军在,他不想让白映苒面对他过于严厉的爷爷,便只能闷葫芦似的沉默不说话。
白映苒眼见着司将军要发火,万一血压飙升可不好,只得主动开口:“爷爷,过去是我不懂事,太过强求,现在我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司胤礼黑眸沉沉地看向白映苒。
这是在嫌弃他不甜?
还想开始新生活,她想和谁开始?
司将军面对白映苒时,怒火稍微平息,轻轻叹了口气,眼里多了几分落寞。
“爷爷,您就别再为我们操心了,您这样,我会很愧疚的,分开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挺好的。”
面对这么一个纯粹的老人家,白映苒狠不下心。
司将军是亲眼见证过白映苒曾经如何执着地要跟在司胤礼身边的,如今白映苒突然离开,他一直担心是他那木头一般的孙子把人给欺负狠了。
如今看着,两人好像也没有变成怨偶,至少听白映苒这语气,挺平和的,好像是真的想通了,纯粹不想要他孙子了。
还真是可惜。
不过司将军尊重白映苒的选择,只得道:“既然你决定了,想离就赶紧离吧。”
司胤礼:嗯?!!!这爷爷真的是亲生的?他不想离,两人又不是不能过。
司将军又瞪了司胤礼一眼,再次看向白映苒:“你前夫特别有钱,离婚找他多要点家产,千百八十个亿肯定要有的,该要的你一定得争取,他敢不给的话,我让鸿羽替你打官司,告他。”
司胤礼这下很确定,这爷爷绝对不是亲生的,他是白映苒家的吧。
白映苒不置可否,她原本想着,按照婚前财产分,以前是谁的东西,离婚后还是谁的,谁也不占谁便宜,反正婚后他们几乎没有共同买过什么东西,这样离婚手续办得快。
如果要索赔的话,财产公证什么的各种流程手续……
司胤礼和白映苒同一时间明悟,老爷子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姜还是老的辣。
不费一兵一卒,就开始布局了。
白映苒都无语了,又有些哭笑不得。
话题聊得差不多,司将军有了疲态,最后又道:“苒苒,以后无论你跟胤礼能不能在一起,都要常回司家看看,你无父无母的,一个人在京城,恐会被人欺负,倘若你们真离了,老头子我认你做干孙女,做你娘家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给你撑腰一天。”
司将军眼里露出几许担忧和意味不明。
关于白映苒的身世,她爷爷和上头的人隐瞒得很好,但别人可以不知道,以他的情报网,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白映苒那一身科研技术,还有她那了不得的爷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司将军担心她离开司家后,没了司家的庇护,她会被一群饿狼撕碎、吞食。
听到这里,白映苒鼻子有点酸,平心而论,这些年,司将军待她真的很好,地位那么高的一个人,待她却总是那般和蔼可亲。
再一次看向司将军那一头华发,白映苒哽咽点头。
话到这里差不多该结束,司将军也累了,朝他们摆摆手:“都走吧,我休息一会儿。”
两人再次回到楼下宴会厅。
司胤礼是主,免不了要招待客人什么的,能被司家邀请来的人,都是军部政部官僚,或者商业大佬,基本的礼貌礼仪该有。
白映苒则找了个角落沙发坐下,当隐形人,再吃点东西。乐得清闲。
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蒋飞飞朝这边走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沙发上:“司夫人,你可真低调,人家女孩子参加宴会那都是花枝招展,跟交际花似的各种找人攀谈社交,可你呢,哪里人少躲哪里。”
说完,眼神还在她那过分漂亮的脸蛋上停留几秒,又补充:“不是我说,就你这长相,要是像那个女人那样交际,我保证,能征服全场。”
说到“那个女人”几个字时,蒋飞飞朝宴会中央正端着酒杯跟人攀谈的苏柔柔看一眼。
“每个人追求不一样,我不是她,也不需要。”白映苒挺不屑的,又瞥一眼蒋飞飞:“你来干嘛?政部来不少人,还有几个担任要职的,你不该去社交一下?”
白映苒听说了,眼前这位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如今已经回京城就职,据说级别还不低。
“嘁!就那几个,我也不需要。”
蒋飞飞同样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同时,两人又都会心一笑。
真正有实力的人,靠实力说话就好,真不需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而他俩的实力,不仅仅是个人实力,还有家族实力buff叠加。
“你就算不想去应酬,也不用坐我这里吧,那边更适合你。”白映苒指了指司鸿羽那桌,一群年轻人玩得正开心。
“司夫人,你这是在赶我走吗?我会伤心的。”
自从那次司胤礼特意提醒,要让蒋飞飞叫白映苒司夫人之后,他就一直用这个称呼。
可不知道为何,每次听到蒋飞飞这么叫,白映苒总觉得有些讽刺,她不想说话了。
蒋飞飞见状,只好坦白:“是司将军让我来跟你说说话的。”
“嗯?”白映苒不解。
“可能司将军终于发现,我比他那冰山脸孙子更优秀,更适合你,也更能保护你吧,反正你跟胤礼快要离婚了,他可能是想撮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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