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之前,他万万没想到,白映苒竟是当年故友的女儿。
就她那个牛逼的爷爷,这姑娘还真不愁毕业后没地方去,看这样子,军部这座庙,她看不看得上还是个问题。
“赵教授,您也是来找我的吗?”
见对面长者一直在看自己,白映苒主动问。
赵教授一愣,然后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你叫史老头史伯伯,叫我就这么生分了,不行,你得叫我赵伯伯。”
以他跟白映苒爸爸妈妈的交情,叫一声赵伯伯很合理。
白映苒:呃……
史教授是她爷爷的学生,以前经常来她家拜访,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史教授了,从小就叫他史伯伯。
可是眼前这位,她没什么印象,应该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切地称呼别人,不合适吧。
可他似乎认识她父母。
“赵伯伯。”白映苒还是改了口。
“嗯,不错不错。”
听到这个称呼,赵教授明显笑得很开心,初次见面,没见面礼可不行,可他真的什么都没带,浑身摸了摸,最后摸出怀里的一只纯金钢笔:
“这是我当年国际竞赛获奖的奖品,有点纪念意义,我的好几十个专利技术都是通过这支笔签出去的,还挺好用,送你了。”
白映苒有些不太好意思接:“其实不用送礼物也可以的。”
“让你拿着就拿着,长辈送东西不许拒绝。”
“那谢谢赵伯伯。”
白映苒只好接了。
“苒苒,你在京大有导师吗?我们去拜访拜访。”被冷落在一旁的史教授开口问。
陈教授如鲠在喉。
校长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白映苒:“目前还没有。”
以前有的,现在的确没有。
“太好啦,要不你拜我为师吧。”史教授心情不错,只差没鼓掌叫好。
“凭什么,要拜也拜我为师。”赵教授不甘示弱,他故友的孩子拜他为师,很合理。
眼看着两位教授要吵起来,白映苒赶紧打断:“两位伯伯,这个要不等我毕业以后再说?”
也行。
毕竟白映苒还没确定,毕业后会去哪里就业。
几位大人物在京大接下来的行程,则由白映苒和校长一起接待陪同,直到把这一群人送走。
接下来是关门谈正事的时候了。
校长就那么一言难尽地看着白映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儿才问一句:“认识史教授怎么从没见你提过?”
“没人问过所以才没提。”白映苒回答得理所当然。
“没人问你可以主动说哇。”
“这不符合我们学生要低调的教育理念。”
特么!说得好有道理,校长都没话反驳。
又看一眼在学校素来名声不错的陈教授,校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对白映苒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
只单独留下陈教授。
校长张张嘴,欲言又止,他想保陈教授,可人家是公开开除白映苒的,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而今天赵教授和史教授的到来也是那么光明正大,一起接待的教授学生不少,这里发生的一切,大家都看着呢。
他就算是校长,就算权力再大,也不能把人家嘴巴缝上不让人说话吧。
今儿个这事,肯定会被宣扬出去。
陈教授开除的学生却被军部科研研究所和国家科研院的两位大佬同时抢人,抢到差点大打出手。
光是这一个话题,陈教授就要被拿出来鞭尸,毕竟赵教授和史教授的层级和做出的贡献、还有权威性,都比陈教授强太多了。
只要有眼睛,大家都能猜到,是陈教授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
“你啊,说说吧,为什么好端端地开除白映苒。”
校长叹了口气,其实他是不支持教授开除学生的,孩子们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上个大学不容易,这其实也是在间接毁人前程。
事情到这一步,陈教师也只好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校长气愤不已: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这种事怎么不找学校商量?你以为人家白映苒平时低调好说话,就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你啊,还记得当初你来京大入职时,是我面试的,当时的你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科研,为国家为、社会做贡献,教出最优秀的学生是你的终身目标,二十年过去,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当初的那份初心,还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