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写,这事也得告知王爷和王妃,不能便宜了大长公主。
听得于先生的话,谢壬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清楚是给了她么?”
“看清楚了,确实给了,而且高嬷嬷拿的时候,侍卫是亲眼所见,只是不好当场揭穿。”
谢壬祈信了,因为这是母妃做的出来的事。
不是说母妃会惦记宋华菱的嫁妆,她不至于,但是她爱面子,爱炫耀,又长期与大长公主和嘉仪郡主靠拢,分明每一次都处于下风,她非得上赶去受虐。
“等进宫回来,本王亲自去一趟。”谢壬祈说。
宋华菱听完是超级无语的,她这位新婆母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竟然拿她的嫁妆去给大长公主?
为的什么?为的面子还是为了让大长公主觉得她可以镇压新妇?
宋华菱最烦这种拎不清的人,慧太妃对大长公主母女是什么态度,而大长公主母女对慧太妃又是什么态度,宋华菱是一清二楚的。
她更不明白,在宫里横着走的慧太妃,为什么会如此惧怕大长公主母女,她们母女有牙会咬人?
听得谢壬祈这样说,宋华菱道:“不用你去,都是妇道人家的事,我去就行。”
“你去?”谢壬祈想了想,虽然是合适,但大长公主可不好应付,回头一个不承认,那可不好办的。
“我去。”几颗东珠都拿不回来,以后在这圈子里头就不用混了,“但先去问问母妃,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要给她东珠?”
摆足了阵势的慧太妃,终于等到儿子牵着宋华菱的手进来了。
这一幕,确实是赏心悦目啊,儿子俊美,宋华菱貌美,且两人神色俱是带着威严,颇有夫妻相。
方才,高嬷嬷已经飞快来报,已经确定宋华菱是清白之身,昨晚才真正委身给了王爷的。
慧太妃对此很满意,但是仅仅是满意她是清白之身,至于宋华菱二嫁的事,她可还没完全接受。
她坐姿端正,态度傲然,眸光含了威严。
谢壬祈忍着怒火,牵着宋华菱的手上前,跪下磕头问安。
“新妇给太妃敬茶!”高嬷嬷端着茶托站在一旁,道。
宋华菱端了茶,双手递上到慧太妃的面前,“母妃请用茶。”
慧太妃等了一会儿,在谢壬祈眸光要迸发出怒火的时候,她才缓缓地伸手接了茶,饮了一小口便一边去。
“赏!”她声音缓慢,自带一股子骄矜傲气。
高嬷嬷放下托盘,取出一对龙凤镯子,笑着给宋华菱戴上,“这是太妃赏给新妇的,新妇磕头谢恩吧。”
婆母赏了,宋华菱是要磕头谢恩的,这是规矩,她照做了。
谢恩之后,免了礼站起来,慧太妃便揉着自己的脖子,“嗯,昨晚睡得不好,吵闹了一宿,头有些疼,你过来给哀家按一下头。”
“不着急!”谢壬祈冷然出声,“有件事情要问一问母妃的,昨晚是否拿了华菱嫁妆里的几颗东珠给了大长公主?”
慧太妃一怔,眼神顿时躲闪起来,一躲闪就是心虚,大概她也意识到,随即色厉内荏道:“谁乱嚼舌根子?哀家拔了他的舌!”
谢壬祈道:“母妃就说有没有?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
慧太妃最怕自己儿子板起脸的模样,跟先帝发怒的时候一模一样。
先帝发怒,她还能撒娇,但是对儿子撒娇那是不管用的,不仅不管用,还能收到他眼神里射来的刀子。
在儿子眼神的威逼下,她给高嬷嬷递了个眼神,高嬷嬷噗通一声跪下,“王爷王妃息怒,都是老奴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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