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动用私刑处理了几个朝堂上的官员,被傅司宁找上门来。
当时的傅司宁,还远没坐到现在这个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区区一个大理寺正,就连当时的大理寺少卿都不敢对她的行径加以指责,倒是这个傅司宁,带着一沓公文历法,站在了长安王府。
那时候的傅司宁,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一身书卷气,清隽冷峻。
他就站在长安王府,拿出曜云公文历法,一条条地高声诵读。
那一日,长安王府人群熙攘,长安城的百姓将长安王府外围得是一个水泄不通。
秦不闻当时正在睡觉,是宴唐和京寻通知了她,她才得知此事。
穿戴整齐,秦不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来到了府邸外。
那好像是秦不闻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傅司宁。
少年身姿单薄,却脊梁笔挺,他说话很好听,读起曜云的例法来也是不卑不亢,字字铿锵。
秦不闻微微挑眉,却是笑着看向一旁的宴唐:“这人,不错。”
宴唐就笑,有些无奈:“殿下说的是他的能力还是长相?”
秦不闻好整以暇地点点头:“都不错。”
宴唐笑着摇了摇头。
“我去杀了他。”
另一边的京寻,脸上的面罩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冷色的眸。
他一手提剑,准备上前。
“京寻。”
秦不闻淡淡开口,制止了京寻。
京寻眸光不变,只是退到秦不闻身后,双手抱剑。
周围是议论纷纷的京城百姓。
“哟?这是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呢?长安王点下动用私刑,杀了好几个朝廷命官呢!”
“动用私刑!?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谁说不是呢!只是长安王他有权有势,就连大理寺少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这位是?”
“这位是大理寺新来的大理寺正,没想到他居然敢这般对长安王!”
“这不是找死嘛!”
“谁说不是呢!”
“……”
人群里议论纷纷。
秦不闻勾唇笑笑,却是挑眉看向人群中,脊梁笔直的傅司宁:“这位大人为何在我府前读曜云例法?”
傅司宁不卑不亢,眸光冷正:“国有国法,长安王殿下做错了。”
秦不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做错了?”
她睥睨着府下少年:“我就算做错了,大理寺卿不敢动我,你能奈我何?”
傅司宁眸光深深:“我站出来,是因为要告诉长安百姓。”
“曜云,还有公道!”
秦不闻自诩见的人不少,但像他这般横冲直撞,不惧生死的少年,她倒是不多见。
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秦不闻遣散了京城百姓,让京寻把傅司宁捆到王府中去了。
傅司宁全程神情不变,眸光凛然,一副生死看淡的神情。
“殿下今日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不怕。”
秦不闻轻笑一声:“谁说本王要杀你了?”
她一步步走向傅司宁:“傅小官人,要不要当本王的幕僚啊?”
当时的长安王,臭名昭著,传闻长安王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他身边的两个幕僚,其实都是他养的小倌!
傅司宁显然是听过这个传闻。
就在那一瞬间,傅司宁的眼中闪过慌张。
他身上的绳子早就解开了,他却是慌乱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死死地瞪着秦不闻,吐出四个字:“不知羞耻。”
后来的事情秦不闻记不清了。
但假如,傅司宁本来就会武功,那时候分明有机会逃走的。
奇怪,难道是当时太紧张,忘记了?
秦不闻这边还在想着,身后,季君皎的声音便传来了!
“阿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