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深深地看了一眼韩知意：“你这样珍贵的棋子，我当然不可能随意抛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出飞蛾扑火的事情，那样对你我来说，都没有好处。”
陆羽这一次，算是彻底摊牌了。
他确实需要有一个眼线，来打入到永夜天的内部。
这个人的级别不能太低，否则即便是获得了情报，也价值不多。
而韩知意这个角色，就太符合陆羽的要求了。她只是一位少主，属于天才序列，不会得到永夜天的过分关注和束缚，有因为天资聪敏，可以触碰到永夜天的核心。
陆羽还真舍不得杀韩知意。
不过，若韩知意不识相，陆羽却也不会有丝毫留情。
“做决定吧，我的耐心不多。”陆羽开始闭目养神。
见到陆羽这般作态，韩知意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强烈的愤怒。
她的身躯都在颤抖，这一次，她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人生当如一轮明月，悬于高空，傲视群雄，而非一抔黄土，掩于尘埃，无声无息地消失。”陆羽忽然发出一声感慨。
韩知意的拳头攥紧，瞬息之间，脑海中已经思索了很多事情。
过了很久，韩知意这才发出一声幽幽长叹，双眼死死盯着陆羽：“你如何能够保证出去？”
此话一出，便仿佛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即便是那副白皙的额头之上，都已经布满了汗珠。
很显然，说出此话，已经证明了韩知意打算进行合作。
果然和陆羽想象中的一样，韩知意并非是永夜天的死忠。
在这广袤的诸天万界，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陆羽早就已经推断出，韩知意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永夜天机密，来舍弃自己的性命。
“你若是信我，便一同合作，若是不信那就算了，我自有把握独自出去。”陆羽的声音极为平静。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不过我现在法力全失，哪怕是要合作，也无法立下誓言。”韩知意摇摇头，面露苦笑。
她不愿意吃人肉，身躯无法辟谷，自然变得虚弱万分。
“这个简单！”陆羽直接抬手一拍，便有一股精纯的法力，瞬间落入到韩知意的体内。
韩知意明显感觉到了法力的波动。
她心头一喜，但却旋即便发现，陆羽给予她的法力，仅仅只够她立下一桩道誓。
甚至，连打开储物袋，取出自己的法宝都做不到。
“你可真是谨慎到了极点。”韩知意有些无奈地看向陆羽。
“废话不要多说，开始吧！”陆羽冷声道。
韩知意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不过形势已经相当严峻了，韩知意内心也是相当清楚，若是她不臣服于陆羽，只怕今天根本不可能离开。
来到这里，韩知意已经见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无论是外界何等强大的修士，被抓到这里，立刻便会形同奴仆一般，被魔族直接奴役起来，备受折磨。
她韩知意根本不愿意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于是只是思索片刻，便果断同意了陆羽的要求。
“以我起誓，天地为证……”
韩知意施展仅存的微弱法力，念诵着自己的誓言。
这种道誓，乃是得到了天地法则冥冥中的认可。
一旦有人违背誓言，则便会遭到天地法则的反噬，轻则修为倒退，实力无法进步分毫，重则当场陨落，魂飞魄散。
所以，修士很少会动用这样的誓言，一旦是发了道誓，很少有人敢去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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