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焦糊和烤肉味杂合的浓浓烟气从洞中传出,足足用了近半个小时才吹得差不多。
叶宁宁五人踩着柴木炭灰走入。
乌漆麻黑的石壁散发着烤过的余温,木枝扎成的火把照亮洞窟,洞里并没有尸横遍野的惨烈景象,令周荣四人松了口气,才想起这些怪物一旦死亡,尸体会被自动刷新,之前那些狗头人叫得太惨烈,令他们潜意识把这些懂得群居的狗头人当成活生生的生命了。
“啊,果然有掉落!”
火把照出地上的反光,冉天高兴地俯身捡起一个饱食药剂,然后看到了更多反光,周荣、徐鹤和柯明伦几人连忙分散捡拾起来。
叶宁宁看一眼逐渐分散的四人,环顾石洞,径直走向左侧一个微凹的角落。
狗头人开凿的洞穴很粗糙,没有什么修饰,连洞壁都是坑坑洼洼,露出粗粝的青白石质,唯有这个角落的石壁和地面被打磨得分外光滑。
远看发现不了,走近才发觉这个角落的地面比旁边高出半米左右,形成一个圆形的石台,石台呈正圆形,上表面以及正面的墙壁上被凿刻一圈圈古怪的花纹,那些花纹中间则是一个凸起的、有些形似男器的奇怪图腾。
“……你发现了狗头人巢穴的原始祭台,经验值+500。”
刚刚走进石台一米范围内,叶宁宁就得到了系统提示。
叶宁宁并未惊诧。
才一百来个狗头人群居而成的巢穴,这里的祭台也只是最原始粗糙的祭台,连祭坛都不算。
不过就算是最普通的祭台,在上百狗头人祭祀下,也拥有一些力量,叶宁宁来到祭台一米内,清晰感到祭台散发出隐隐斥力,排斥她的靠近。
嘴角浮现诡秘微笑,叶宁宁站定,注视祭台中间的图腾。
很快,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缭乱的幻象出现在叶宁宁眼中,令人不仅产生晕眩烦躁的感觉,恨不得大喊大叫,毁坏眼前的一切!
但叶宁宁不为所动,墨瞳一瞬不瞬,仿佛眼中只有祭台的存在。
三十秒后,幻象消失。
一个扭曲的淡红图腾从祭台中缓缓飞起,飞进叶宁宁眉心。
“……你从狗头人巢穴的原始祭台中获得了神秘图腾,【侦查】+1,【神秘知识】+1,经验值+500。”
“这是最后的剩余价值了……”
面含微笑的叶宁宁自语着,后退四五米,开始吟唱次级火球术。
“宁宁,你干什么?”
徐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他虽然也在捡战利品,但一直没忘记关注叶宁宁,发现她独自走到黑暗的角落中,就留心起来。
叶宁宁头也不回,吟唱的咒语没有丝毫停顿。
倒是周荣、冉天和柯明伦迟钝地感知到空中的异常波动,抬头往叶宁宁的方向看去,正好见到叶宁宁吟唱咒语结束,面前凝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火球,指尖一指,火球便飞向前方的祭台。
轰隆!
祭台崩裂,洞中五人都听到了一声充满怨毒仇恨的厉叫,随即裂开的祭台中央,一团如烟似雾的莹光飞起,飘飘悠悠想飞走,叶宁宁几步抢前,抓向莹光。
“……你夺取了狗头人祭台的神秘图腾力量,体质+1。”
“……你彻底摧毁了狗头人祭台,受到神秘图腾诅咒,狗头人种族仇恨+3。”
“……你受到了邪恶图腾的诅咒,自身阵营为守序善良,善良阵营值+1。”
叶宁宁挑挑眉。
种族仇恨+3,这通常要杀死一万以上的同类怪物才会获得,这代表着只要她出现在狗头人视野范围内,不管旁边有多少人,哪怕有人在追杀它们,狗头人也会把第一目标放在叶宁宁头上。
如果是一年之后,叶宁宁倒不怕,但现在的话,就有点麻烦。
不过叶宁宁早有准备。
她拉起左袖,不意外地看到手腕部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印记,形如青面獠牙的狰狞狗头,一眼看去充满邪恶意味。
将准备好的十瓶一号圣水摆在面前,叶宁宁一一开塞,一气将十瓶一号圣水倒在诅咒印记上。
邪恶的狗头印记越来越清晰,在最后一瓶圣水浇上去后,印记终于彻底从叶宁宁皮肤上脱离,陡然形成一个张开血口的狗头,锋利獠牙朝叶宁宁脖子咬过来!
叶宁宁眼都没眨一下,仿佛感觉不到被獠牙切入血肉、咬断喉咙的剧痛!
终于,喉咙被撕裂的剧痛消退,那个狰狞狗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
“……你通过了诅咒印记的意志检定,狗头人种族仇恨-2,对狗头人种族威吓+1。”
“……作为首个完美通过诅咒的玩家,意志检定额外+1。”
叶宁宁缓缓呼出一口气。
惊呆的徐鹤和周荣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徐鹤急忙冲过来。
“……宁宁、宁宁你没事吧!啊?!”
双手握住叶宁宁单薄的肩膀,徐鹤上上下下打量,尤其在她颈脖处停留,额头上惊恐得渗出豆大汗水。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他们只见到一个邪恶扭曲的巨大狗头从叶宁宁身上浮现出来,血盆大口一下咬住叶宁宁脖子,当场血流如注,叶宁宁颈脖几乎被咬断,只有一点皮肉连接着!
但再一眨眼,那个狗头又不见了,叶宁宁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脖子上别说伤口,连一滴血都没有!
冲到叶宁宁身边的周荣、冉天和柯明伦看到叶宁宁安然无恙,后怕才迟到地浮起。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鹤松开手,感觉手脚都有点发软。
“一点幻觉而已。”
叶宁宁轻描淡写。
“什么鬼幻觉!”
面面相觑中,徐鹤骤然爆发!
“别想骗我!你刚才差点死了!!!”
他一把挥开想插话拉架的周荣,盯着叶宁宁,目眦咆哮:
“你刚才在那里鼓捣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弄出那个狗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叶!宁!宁!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徐鹤定定盯着叶宁宁,胸膛剧烈起伏。
他超过一米八的高大个笼罩住大半个叶宁宁,但被欺负的却仿佛是他,目光中充满愤怒、迷惑、委屈和难过,不明白认识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会越来越陌生,陌生得令人害怕。
叶宁宁与徐鹤对视,唇角微勾,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轻道:
“到该知道的那天,我会告诉你。”
她的目光平静,有无形的渲染力,将平静传染到徐鹤身上,令他的沸腾的愤懑稍稍减轻,但徐鹤眼神一晃,仍旧追问:
“那是哪一天?”
他的意志有点令叶宁宁惊讶,微笑答道:
“不会超过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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