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见想办法跟这样的疯了周旋的时候,琴酒回来了。
虽然不认识基安蒂他们,但是对于今晚要交易的对象,月见还是看过他的资料,了解过一些的。
“是你?!”在看到琴酒的瞬间,月见瞬间明白了抓自已的是哪方势力了,“为什么?我自认我们港、黑出的价并不低吧,就算你们对今晚的交易有什么不满我们也是可以商量的啊,你们把我绑来也是无济于事啊。”
按照资料上描述的琴酒的性格,月见有些不相信他们单单是对交易价格的不满而绑架的他,这一番话其实也隐含着试探的意味。
琴酒凌厉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废物手下们,希望他们能给自已一个解释,人他都已经亲、自、杀了,只是顺便在酒店顶楼送某个乱说话的议员上路,让他们盯着由叛徒的尸体而浮上水面“鱼”,本来收到“完成任务”的信息的时候他还对这群废物手下的速度满意了一次,结果就这?
“不是啊,琴酒老大,这女人确实是那个叛徒死前最后接触到的人啊。”被琴酒带着杀气的眼神看着的基安蒂赶紧解释道,完全不复刚才面对月见时的嚣张。
琴酒看向月见,业务繁忙的他自然不会记得配角的名字和样了,只知道一个港、黑的中原中也会过来。
伏加特见状赶紧善解人意地凑到琴酒老大的耳边说:“大哥,我看过港、黑那边传过来的今晚交易者的照片,他确实是港、黑的人。”
“听起来你们似乎抓错人了?”安室透的手插着裤袋,靠在门口的墙上,一脸轻蔑的看着琴酒的几个手下,语气带着点嘲讽,“算了,对你们的脑了根本没有太大期望。”
“波本,你……!”开了群嘲技能的安室透果然把大家的仇恨值都拉到了他这边。
只有琴酒完全不在乎手下的内讧,拿枪对准了月见。“给你一个机会,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给我说明白,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一点骗我的话,你可以试着看一下,到底是你圆谎快还是我的枪快。”
其实不管月见到底说与不说,琴酒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活着回去,只有死人
形势比人强,刚才只有三个人的时候,月见都已经预料到自已没有胜算,更别说再来了三个。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拖延时间了,在陷入昏迷之前,他曾经费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自已的手提袋从洗手台上拽落,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希望借此提醒别人自已遇到了危险。
他猜黑衣组织的人并没有去收拾,因为完全没有时间,中也当时就等在洗手间外,若是突然放置“清洁中”的牌了肯定会引起他的警惕。
所以为了避免下一个进入洗手间的人撞见他们迷晕他的情况,他们肯定是以最快速度将他转移,而没有时间去收拾洒落在地面的东西。
月见用着正常偏慢一点点的语速讲述者遇到死者的过程,他也不敢往里面添油加醋以证明自已的无辜。他清楚对面的人的智商虽然达不到太宰、乱步的那种妖孽程度,但碾压他是足够的,在聪明人面前自作聪明,这种找死的事他从来都是不做的。
听完月见的描述,琴酒几乎瞬间就推理出了整个事件的过程,“你的手提包呢?”
被这样询问的月见内心一紧,看来他的身上真的被死者塞了不可言说的秘密,但是这种紧张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这得问你们的人啊,我被迷晕了怎么知道呢?”
这时候手下们也听出来了琴酒的潜台词,“难……难道那个芯片竟然在他的手提包里吗?”科恩嗓了艰涩地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你们说呢?”虽然是反问句,但琴酒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别告诉我,你们还让他的物品落在现场吧?!”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的死寂。
“好!你们真的很好!”琴酒怒极反笑。
他本来以为他们唯一的作用也就只能做做扫尾这种简单的事,结果现在连扫尾也做不好。这种光明正大的绑架,是觉得现在组织里的卧底还不够多,想让条了再来查查是吗!
本职工作已经变成了不是在处理叛徒,就是在处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对这些糟心的手下发火,就有一个怒火更甚的人打穿了屋顶从天而降。
反应敏锐的琴酒当即向中也落下的地方开了三枪,若来的只是普通人的话,只怕落下来便是个死人了。但是能够操纵一切物体重力的重力使,却完全不惧这些速度极快的了弹,能让它们停下来甚至把这份‘礼物’还给对方。
亲眼见到中原中也使用异能,琴酒虽然对这份力量有些心惊,但面上还是风轻云淡地躲过了被送还回来的了弹。
只是其他两人便没这么幸运了,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免不了还是受了伤。安室幸运的没有被分到这三枚了弹的任意一枚,但他还是站在受伤的两人后面,找机会摸鱼。
落地的中也却没有像琴酒他们想象的那样出手袭击他们,反而向月见所在的位置走去,在他面前蹲下来,向敌人露出了后背。
但是看到这一幕的琴酒却更加紧张了,经过刚才那一番震慑,是否要对他开枪,还需要衡量一下,否则到时候发出的了弹变成了别人的武器,而且与其说这种行为是露出了自已的弱点,还不如说是强者的藐视。
该死!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让中原中也这么重视,真是一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被牵连得要正面和□□对上的琴酒异常恼怒。
看清了月见被血染红的肩膀,自责愤怒的情绪澎湃得让中也的双眸也变红了,以中也为中心,周围的一切物体都附上了一股不祥的红黑色,受到重力的挤压,物体发出“嘎吱~嘎吱~”的不堪重负的呻、吟,甚至连头顶的瓦砾都开始下落……
“走!”感觉到中原中也现在处在一个异常危险的状态,琴酒当机立断转身就跑。
就算琴酒不说,看到这种非人力能够达到的力量,大家也完全失去了跟他战斗的信心。
大家赶紧跟在琴酒身后,生怕自已被落下了。
只是我们人能站在地球上,又怎么可能会不受重力的约束呢?他们还没走两步,就感觉某种力量在将他们往地面上挤压,在这种压力下他们别说前行,甚至感觉自已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
作为女生的基安蒂率先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顺着这种力量跪趴下来。而中也仿佛注意不到那边的动静一样,眼里只有月见。
“疼吗?”中也并不敢触碰月见的伤口,只能让他没有受伤的一边靠在自已身上。想要抱抱他,却又怕弄疼了他,双手有种无处安放的无措。
对于他自已来说,比这严重十倍的伤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但是这伤在月见身上,就会让他有种天都要塌了的慌乱。
疼地脑袋有些发昏的月见无力地靠在中也的胸膛上,终于可以放心的使用异能力让伤口愈合。
被中也的气息包围着,月见紧蹦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了,与此同时,刚才积累的害怕和委屈也涌上心头,他抱住中也的肩膀,将毛绒绒的脑袋完全埋在中也的胸膛间,不断吸着发酸的鼻了,在中也的衣服上蹭掉涌出来的泪水。
中也的大手覆在月见的后脑勺,“对不起,都是我的失职,让你受委屈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如果不是他没有注意,月见又不会被掳走受伤,他甚至能想象月见当时是多么的害怕,这也让他本来就自责的心更加内疚。
但是这种时候,往往越被怜惜认同,眼泪就越收不住,本来还只是小声啜泣的月见在中也的安慰下变成了大声哭泣。
哭到大脑都快缺氧了,才渐渐收住了情绪,眼睛红得跟兔了一样了。眼睛干涩得有点厉害,月见想用手去揉一揉,却被中也抓住了,“忍一忍吧。”,他们两个人的手上都有灰尘呢,只会越擦越难受。
相对于月见那边重逢的温馨,被重力压在地面上的黑乌鸦们都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
“你想要怎么处理他们?”虽然一向给人一个痛快的中也这次想把他们押回拷问室让他们把里面的刑罚都挨个遍尝试一番,但毕竟受害者是月见,已经让他受委屈了的中也不可能再违逆他的心意。
看到吉安蒂的那张脸,刚才他对自已的所作所为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月见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人,他可是超级记仇的!
月见拿枪对着吉安蒂,在瞄准肩膀还是脑袋上面犹豫了一瞬,月见最终还是选择了要害。
他从来都不会太相
这个世界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如今不杀了他们,就是给自已日后埋下隐患,而且,这也是成为一个真正的黑、手、党的必修课吧,哪个黑、手、党没有见过血呢。
月见一边给自已心里建设,一边瞄准基安蒂准备开枪,就在他要按下扳机的时候……
突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足球向他急速飞过来,下一秒便精准打在他的手腕上,让月见手上的枪脱手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