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真的懂些医术。
宋承之望着那个在大棚下面忙碌的身影,心中泛起阵阵异样的情愫。
直到身边属下向他禀报,才将他的思绪唤回。
“大人,找到谢姑娘了!”
“带我去。”
宋承之火速跟着下属走进一顶帐篷。
这里较之其他疫病病人住的地方要干净许多,但仍旧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帐篷里躺着三个女人,她们的脸上都有很多红疹,并且都发着烧。
“怎么回事?她们没喝药吗?”宋承之问。
陆惜晚的药已经被证实有效了。
其他病人的病症都比较轻了。
为什么他的柔儿的病情这么重?
“喝,每天都有喝!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一旁的守卫连忙回答。
听到宋承之的声音,谢语柔睁开了双眼。
她向宋承之伸出手:“承之。”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整个人就好像一块要碎掉的破布。
“柔儿,我在这里。”宋承之握住谢语柔的手。
“承之,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嫁给你,我不想死……”
“柔儿你别怕,你会好起来的!”宋承之安慰。
随后宋承之命人将药拿来,他亲自喂谢语柔喝药。
喝了一口后,谢语柔露出了惊讶不解的神情:“怎么味道不一样了?”
“什么味道不一样了?”宋承之不解。
“这药和之前喝的……不一样。”
谢语柔喝了半个月的药了,都不是这个味道的。
之前那个味道要更冲更难喝。
宋承之转头看向拿药来的下属:“这药没有拿错吧?”
下属禀报道:“回大人,这药不会错的,陆姑娘现在已经用大锅熬药了,属下这是从大锅里面盛出来的,确定没有问题。”
谢语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那之前……”
本就虚弱的她,一激动,进气没有出气多,差点喘不上来气。
“柔儿,你先别着急,我会调查清楚的,你先把这药喝了。”宋承之安抚道。
谢语柔没有力气多想别的,只能先将药喝掉。
谢语柔喝完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宋承之来到外面,准备找陆惜晚问问。
刚要走过去,就看到陆惜晚站在一辆马车前,与里面的人不知道说着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明媚胜过骄阳。
宋承之从车帘的缝隙里看到里头的隐约是个男人。
她……
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陆惜晚转过头来。
对上宋承之的视线的时候,陆惜晚的笑容由刚才的明媚爽朗变为了讽刺意味十足。
宋承之压下心中升起的本不该出现的情绪,来到陆惜晚的跟前,询问她:“柔儿这些天喝的药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别人都好了,就唯独她和方小姐、贺小姐身体愈发糟糕了?”
“我从没给过她们三个药。”陆惜晚回答。
“为什么?”宋承之眉头紧皱。
“为什么?我是自愿来救治患上疫病的难民的,我自己讨的钱买的药,我为什么要给和我有仇的人?”陆惜晚反问道。
宋承之被噎住,一时无法反驳。
陆惜晚和他们不一样,不是奉命来的。
没有人有资格要求她一定要救谁。
陆惜晚讥讽道:“她们三个天天跟我过不去,我要是还掏钱出力救她们的话,我不应该站在这里,而是去庙里坐着接受香火供奉。”
“你说话怎么变得这么……”
宋承之皱着眉头,感觉眼前的陆惜晚十分陌生。
离开了宋家之后,她变得牙尖嘴利了起来,说话尖锐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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