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指着陆惜晚的鼻子骂,声音不小,就怕过往的人听不见似的。
陆惜面带微笑,十分不客气地回道:“宋夫人是去找老夫人借钱了吧?因为自己欠了一屁股的债还不上了,把主意打到老夫人的身上去了吧?”
宋夫人显然没想到陆惜晚会知道得这么多,当即瞪大了眼睛。
“你……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骗走了我家老太太的私房钱!”
“老太太自愿将钱给我的,如何算得了骗?反倒是宋夫人你,今日跑来要钱是何居心?难不成是觊觎婆母的私库了?”
陆惜晚直接戳中要害,点出宋夫人今日登门背后隐藏的核心问题。
陆惜晚的声音也不轻,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帮宋夫人多吸引点人来。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出身书香门第,从小饱读诗书,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下作的事情来?”宋夫人反驳道。
陆惜晚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容,问出了一个致命问题:“那宋夫人欠的那些银钱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欠的银钱,你不要胡说!”
“附近三条街可都有宋夫人你的债主,难不成堂堂永安侯夫人打算赖债?”陆惜晚反问道。
“陆惜晚你住口!”宋夫人咬牙切齿喊道,“我与你说你骗走我家老太太私产的事情,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
“你还能管到我想说什么吗?你是出门之前没睡醒呢还是当现在还是在永安侯府我任你欺负的时候?”
陆惜晚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宋夫人留。
随后陆惜晚还不怕事儿大地喊道:“堂堂永安侯府,到处欠债不还,现在还想觊觎老夫人的私产!”
声音引来了更多的路过陆氏药铺的路人进来围观。
一时间药铺门口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宋夫人发现众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当即又羞又恼。
“陆惜晚,你太恶毒了!”宋夫人指责道。
“要真是我骗走了老夫人的钱财,你大可以去官府告我。你没有去告,是因为不想吗?”陆惜晚问。
宋夫人语塞。
她当然是没法去告。
老夫人头疼之症好了,如今人精神得很,意识也清晰。
真到了官府,老夫人也能清楚地告诉大家她是自愿给陆惜晚的。
宋夫人为了给自己留些颜面,故意留下狠话,“陆惜晚你等着,我要去官府告你!”
说完,宋夫人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陆惜晚面带微笑,官府告,那敢情好呀。
不过她不喜欢等着,她打算帮宋夫人一把。
陆惜晚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
宋夫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去找放印子钱的人要证据了。
对方当然不愿意给她。
因为给了他们自己也要受牢狱之苦。
面对这种情况,陆惜晚当然是选择以理服人。
啊不,是以“力”服人。
陆惜晚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拳头,直接给放印子钱的一伙人从老大到底下打手都给打懵逼了。
然后全部拖走。
就是人有点多,拖起来有点麻烦。
还好放印子钱的门口院子里有一辆板车,全部丢到板车上叠高高的话,运起来还是能轻松不少的。
陆惜晚推着板车往外走,迎面就撞上个老熟人。
路过的马车里探出来的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正是属于战王的。
他依旧如往昔那般风光霁月,不染纤尘,美好的不似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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