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之的脚步明显犹豫了一下。
他爱陆惜晚的那些回忆是真实的,如今清晰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他和谢语柔漠北的那三年也不是虚假。
他也真真切切地爱过她。
虽然近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到谢语柔变了。
可那份爱意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承之……”谢语柔再次唤道。
她的声音很是可怜,充满了对宋承之的渴望。
宋承之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他在谢语柔的床沿坐下,握住了谢语柔向他伸出来的手。
“承之,你是不是在怪我?”谢语柔咬唇。
“你做错了事情,但你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没有再怪你的理由了。”宋承之说。
“你果然还是怪我的。”谢语柔身体轻颤着。
“我更怪我自己,我没有阻止你。”宋承之说。
“我只是不懂这些,没有人告诉我,还有那样的规则。”
谢语柔认为不知者无罪,官府衙门因为她不知道的事情对她处以如此严格的责罚,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你好好养伤,不要再想已经发生的事情了。”宋承之说。
谢语柔感觉到了宋承之的不同。
他不再像以前那般维护自己了。
他甚至劝自己不要多想。
以前别说她受这么重的伤,就是被割伤手指,他都会大发雷霆的!
“承之,你还爱我吗?”谢语柔忍不住问。
宋承之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他回答道:“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先把伤养好了。”
谢语柔咬着唇。
本就疼痛难忍的话,此刻感觉身心俱伤。
宋承之在谢语柔的床前坐了好一会儿,亲自给谢语柔喂了药。
然后他又走了。
谢语柔能清晰地感觉到宋承之对她态度的转变。
这让她又害怕又委屈。
最后只能趴在床上哭了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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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陆惜晚都去找萧珩。
萧珩用了不少方法帮她提升功力。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难怪他是梁国武学第一人。
这人的天赋和对武学的理解能力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又是半天的修习结束。
今天的练习项目是剑术,陆惜晚练得满头大汗。
她坐在一旁休息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在一旁做小憩状的萧珩。
“看什么?”萧珩问。
“你不是闭着眼睛吗?”陆惜晚问。
“能感觉到。”
她的目光这么专注,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你为什么说今天只有半天的修行?”陆惜晚问。
“下午有事。”
“你有事?”陆惜晚问。
“带你进宫面见太后。”萧珩说。
“是太后要见我吗?”陆惜晚问。
“你不是要嫁给我吗?”
“啊……嗷……”
陆惜晚反应过来,结婚是要见家长的。
主要没结过,没经验。
休息过后,陆惜晚就跟随萧珩一起入了宫。
托萧珩的福,陆惜晚可以坐在轿辇上入后宫。
这是旁人都没有的待遇。
萧珩因为身体的关系,出入宫全程都坐轿辇。
直到到了太后娘娘的慈宁宫,陆惜晚才从轿辇上下来。
前头的萧珩也被太监搀扶着下来。
他这模样看着比在宫外的时候还要虚弱。
进了慈宁宫,一脸和蔼的老妇人看着陆惜晚笑。
这便是整个大梁国最为尊贵的女人——当朝太后。
陆惜晚刚要行礼,太后就喊住了她:“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紧接着太后又跟陆惜晚招手:“快到哀家这里来。”
陆惜晚走了过去,太后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笑容慈爱地说:“好孩子,当真是好孩子。”
说着,直接撸下自己手上戴着的镯子戴在了陆惜晚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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