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她总坐在窗户前画画,画的画线条怪异,构图奇特。
谢姑娘还说自己这画是打破常规的,是与国画完全不同的作画方式,如有懂的人自是能感受到其中的奥妙的。
丫鬟将陆惜晚被赐婚给战王做王妃的事情告诉谢语柔后,谢语柔整个人都僵硬了。
就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陆惜晚,要做战王妃了……她居然要做战王妃了……”谢语柔低喃。
“谢姑娘,还有一事夫人也让奴婢告诉你,侯爷和世子商议过了,说要你给世子做个贵妾。”丫鬟继续说。
“你说什么?”
谢语柔猛地转过身来,眼睛瞪大,死死地瞪着丫鬟。
“姑娘不要动气,是夫人让奴婢转述给姑娘的。”
丫鬟说完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她只是个传话的,可不想被谢语柔当出气筒。
现在永安侯府上下谁不知道这谢语柔是个什么秉性的。
果不其然,丫鬟前脚刚走出门,后面就传来谢语柔的嘶吼咒骂声。
丫鬟再次庆幸自己走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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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前院书房。
宋承之比宋夫人还要更早一些得到消息。
他坐在书桌前许久都没有动。
入秋的风穿过窗户吹在他的身上。
凉意从领口袖子钻入,丝丝侵入脏腑。
回忆里,闪过他赠她定情信物,约定娶她的画面。
这记忆分明清晰地恍若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一般。
可为何,先前他会尽数遗忘,不留半点痕迹?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他?
让他失忆先后爱上两个女人。
如今又让他恢复记忆,最后谁都对不起。
他留不住晚晚,也没法再全心全意地面对柔儿。
上天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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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
一家人坐一起,眼睛瞪得直溜溜的。
几人的神色都不好看。
“你们三个,谁去把定北王杀了吧。”国公夫人说气话。
陆铮表情严肃。
陆枫摇头苦笑。
陆澈起身说:“娘,不是我不想去,是杀了定北王诛九族,我们全活不了。”
陆枫笑着将弟弟拉回了座位上。
“你别这么认真,娘说的是气话。”
卫国公冷声说:“萧珩他自己没多久好活了,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我从前敬佩他,如今看来,我真是瞎了眼了!”
陆枫劝解道:“爹,赐婚一事未必是定北王做主,说不定是太后娘娘的主意,小妹医术高明,仅这一点,就足够作为太后赐婚的理由了。”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妹妹就该陪定北王吗?那定北王可是个短命的!你想让你妹妹守寡吗?”
国公夫人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陆枫这下是撞枪口上了。
陆枫连忙解释:“母亲莫急,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儿子是觉得对妹妹如今来说,做定北王妃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定北王身体不好且为人正直,不会欺负妹妹。”
“那有什么用,又不能人道!”国公夫人道。
一旁的秦氏不由地羞红了脸。
婆婆她好直白呀。
“可如今京城之中母亲又看得上哪个呢?”陆枫问道。
“看不上归看不上,反正不能让你们妹妹守活寡!再说了,我还没认回来一家团聚一些时日呢!”国公夫人眼睛都红了。
陆铮开口支持了他二弟:“如今局势不明,我们不能公开认回妹妹,不如先让妹妹躲到定北王的保护下,即便定北王故去,定北王妃这个身份也能保护妹妹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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