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之猛地抬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叫来这里的缘由。
太子竟是要污蔑他袭击了他。
“我没有袭击太子。”宋承之当即反驳。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衣袖?”余相国质问。
“应是不慎被树枝勾破的。”宋承之解释。
余相国冷笑:“如此可笑!你!宋承之如果是个凡夫俗子,此话还能信三分,可你武功高强,当世难有对手,岂会被树枝勾破衣服?”
平时确实不会,但今日,宋承之在见过陆惜晚后心情烦闷,所以没有注意到。
而太子在树枝上发现了这块布料,觉得是天助他,所以行事才如此大胆。
宋承之解释:“这只是一个意外,并不能作为我行凶的铁证。”
宋承之这会儿人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在自己为感情的事情所扰的时候,太子已经给自己做了局。
宋承之当即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质问太子:“敢问太子殿下,除了这衣服的一角还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吗?”
“凶手所用的武功与你的极为相似,身形也与你吻合,你又拿不出不在场证明。”太子说。
宋承之反问道:“按照太子所说,微臣既要亲自行凶,那为何不提前准备好猎物?哪怕安排一个手下随便猎几只兔子来也好,为何要留如此明显的破绽?”
“许是你有疏漏!”太子道。
“那微臣今日的疏漏未免也太多了,既忘了给自己准备不在场证明,又落下了衣服一角,还在行动中暴露了自己的武功,如此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袭击的太子殿下。”
宋承之说得有理有据,刚才还怀疑宋承之的众人此刻又觉得事情可疑了起来。
皇上认同宋承之的看法:“宋爱卿所言不假,确实太过于草率。”
紧接着宋承之又提出疑问:“刺杀当朝太子乃是死罪,臣既要做,必然是要抱着必死之心的,太子如果不死,那就是已经暴露了身份的微臣死。”
宋承之望向太子,问:“那请问太子殿下,你既已受伤,为何我不乘胜追击,还要留你活口,让你指证于我?”
太子被宋承之回怼得无话可说。
皇上当即质问太子:“太子,宋爱卿说的不无道理,你既已受伤,为何对方又放过了你?”
太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紧张地看向余相国。
余相国忙道:“如此说来,事情确实疑点重重,太子殿下受伤之事恐是有心之人利用,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三言两语就将矛盾转移。
太子借坡下驴:“回父皇的话,儿臣也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放过自己,现在想来,确实事有蹊跷,或许是有人想要嫁祸宋世子,离间我二人。”
皇上一时间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太子故意陷害宋承之。
于是皇上说:“此事朕会命人好好调查清楚的,要是让朕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定不轻饶!”
太子低垂着头,惶恐地称是。
随后皇上命太子妃将太子扶回自己的营帐养伤。
太子妃领命扶着太子离开。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皇上以自己累了为由,让包括萧珩在内的所有人都先行退下。
众人离开后,皇上带着怒气拍了一下桌子。
“余相国和太子太不将朕放在眼里了!这才刚传出承之是朕的儿子,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动手陷害他了!”
“皇上息怒,四皇子是个聪慧的,断不会轻易让太子他们得逞的。”大内总管徐大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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