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陆惜晚回答。
说话不说满是陆惜晚的习惯。
“哼。”皇上冷哼了一声,冷着的脸色让群臣变色,“只有九成的把握就敢公然挑衅北齐的高神医,你可知道你要是输了这比试,丢的是我大梁的脸面,是朕的脸面!”
“臣妾自以为医术高于北齐高敬越,王爷的身体由臣妾来调理,臣妾觉得不需要高敬越额外诊断。”
“你的意思是朕的提议有问题了?”皇上的脸色冷得可怕。
卫国公立马起身:“皇上,臣以为定北王妃的做法并无错处。”
“陆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臣以为王爷在北齐人心中是何地位天下人皆知,臣恐让那高敬越会借给定北王诊断之名给王爷下毒!即便不下毒,定北王的身体状况应是我梁国机密,不宜为外人知道!”卫国公道。
有些刚刚陆惜晚不方便说的话,卫国公一股脑地给说了。
皇上要责罚也责罚他好了,别怪到他女儿头上去。
皇上的脸色铁青。
余相一死,如今的朝中地位最崇高的人就当属卫国公了。
这时候萧珩开口道:“王妃所言皆有臣弟授意,皇兄要是觉得有不妥,要责怪就责怪臣弟吧。”
皇上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萧珩竟为了个女人公然驳了自己的颜面。
卫国公和定北王都开口了,其余臣子便纷纷附议。
皇上的神色一时阴沉得可怕,但一会儿后又恢复如常。
“好,好,既然是臣弟的意思,那朕就不责怪定北王妃自作主张了。只不过,如果明日的比试定北王妃要是输了的话,定北王妃当如何谢罪?”
闻言,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陆惜晚的身上。
陆惜晚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她昂首挺胸,直视着皇上那双满含怒气眼睛:“臣妾愿受庭杖之罚。”
群臣皆是一惊。
庭杖之刑!那不是小罚了!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陆惜晚会主动开口请这么重的责罚。
卫国公忙道:“定北王妃三思,您乃千金之躯,庭杖之刑乃是对犯了大错之人,您即便输了比试,也罪不至此。”
卫国公心里着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这等刑罚。
皇上却道:“既是定北王妃所求,朕岂有不应允之理?就依定北王妃所言。”
皇上没有给陆惜晚反悔的机会,也没有给卫国公等人为陆惜晚求情的机会。
萧珩开口道:“看起来明日的比试很重要,要以如此之重的责罚作为赌注。”
皇上道:“事关大梁颜面,如何能不重要?”
萧珩说:“想来如果王妃能赢下这场比试,为大梁争到颜面应也是非常重要的。”
皇上表情一滞,立刻意识到萧珩话中的意思。
“阿珩这是要为你的王妃讨要奖赏?”皇上问道。
“臣弟以为这世上赏与罚本就是对立存在的。”萧珩声音平稳,神色看不出来什么。
只是他的威望和声誉让他的发言天然带有几分公信力。
皇上没有马上接话。
他神色晦暗不明。
好一会儿后,他开口道:“阿珩此言不差,确实如此,如果定北王妃明日能赢下比试,扬我大梁国威,朕就赐定北王妃黄金百两、良田百亩以及一个恩典,阿珩觉得如何?”
萧珩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陆惜晚。
陆惜晚低头答应:“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为梁国赢下比试。”
见陆惜晚答应,萧珩也就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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