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晚回答:“这就是我的事情了。”
陆惜晚自然不会告诉萧乾这其中的缘由了。
总不能说她很熟悉墓里埋的人,也很了解建造陵墓的人。
陆惜晚继续说:“我还知道皇上现在很缺钱,打仗的一件非常费钱的事情,皇上想要成就大业,必须要有足够的金银,还需要大量的铁器,而这一切,京郊皇陵里的东西都密不可分。”
“这些事情是萧珩告诉你的?”萧乾问。
“自然不是,此事只有历代帝王知晓,我家王爷并未成为储君,自是不知道的。”陆惜晚回答,“现在皇上可以相信我能入皇陵了吗?”
萧乾凝视着陆惜晚,表情严肃,好一会儿后说:“只要你能帮朕进入京郊皇陵,拿到皇陵里的东西,朕就答应你放你和萧珩一条生路。”
“那不行,我贪财,皇陵里的财宝我也要分一份。”陆惜晚说。
听闻此话,太后和霏若羽的脸色皆变。
什么意思?
她竟然还肖想着陵墓里的财宝?
霏若羽之前就知道陆惜晚有些贪财,但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她脑子里面竟然还想着财宝的事情。
“王妃,你不可以这么做!你要是让皇上得到皇陵里的财宝,那就是与王爷的想法背道而驰了!”霏若羽出言阻止。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陆惜晚横了霏若羽一眼。
霏若羽咬了咬牙,坚持道:“王妃可以杀了属下,但属下一定要说,你不能助纣为虐!”
“王爷给你的命令是保护我,你想违抗命令吗?”
陆惜晚的话戳中了霏若羽的痛处,她双拳紧握,极度隐忍。
萧乾讽刺道:“你的这个下属倒是和萧珩一个性子,一样的不识抬举。”
陆惜晚面带微笑回应:“但是我与我家王爷不一样,我看重利益。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嫁给他呢?谁都知道我家王爷是个短命的,再有一年时间也就死了,他一死,他这大半辈子南征北战积累下来的财富就归我所有了。”
霏若羽原本很愤怒,听到陆惜晚这话后,突然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陆惜晚在给王爷治病的事情。
王爷的身体在陆惜晚的调理下肉眼可见的恢复了。
再有两三个月的时间,王爷就能彻底好了。
这和陆惜晚刚刚说的根本不符。
陆惜晚不可能是图他们王爷死后可以继承他的遗产。
霏若羽冷哼一声:“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意识到陆惜晚另有用意后,霏若羽选择继续痛斥陆惜晚做戏给萧乾看。
萧乾审视了陆惜晚一番后说:“好,朕答应你,你成功带朕的人进入皇陵后,止戈公主留下的长剑和矿脉图归朕,财宝与你平和。”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萧乾接着问,“你什么时候能出发?”
“我今天告诉言嫔让她代为转达的时候是打算今天就去的,但是这会儿已经晚了,而明天是大年初一了,没人一过年就去闯陵墓,得再推迟两天。”
“为何大年初一不行?”
“皇上贵为天子,一些土夫子的规矩自是不知道的,大年初一就下墓,触霉头,招怨气,难成事。”
“这如何能与盗墓相提并论?”
“虽是皇上您钦点,可这行径难道不算盗墓吗?墓主人的亡魂可不会觉得您是去参拜她的。”
“好,朕就姑且相信你,大年初一不行,就初二。”萧乾紧接着问,“你需要多少人?”
“一百精锐。”
“一百就够?”
“对,就一百。”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命丧皇陵,就怪不得朕了。”
“自是不会。”
萧乾走了。
离开慈宁宫后,他去了谢语柔处。
见到皇上,谢语柔热情地迎了上去,主动帮萧乾除去外衣。
“皇上,外头冷,臣妾为你备了热酒,你喝些暖暖身子,这是臣妾酿的果酒,味道甘甜,不醉人。”
“啪——”
冷不丁的,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谢语柔的脸上。
谢语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
“陆惜晚告诉你她能帮朕进皇陵你为什么不代为转达?”
“皇上恕罪,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陆惜晚没跟我说。”谢语柔在心里咒骂陆惜晚。
陆惜晚这贱人跟皇上胡说了些什么东西?
想了想,谢语柔又说:“皇上,陆惜晚为人狡猾,她说能进皇陵未必是真,恐怕有诈。”
话音刚落,萧乾抬脚踹在了谢语柔的胸口,将谢语柔踹倒在地。
谢语柔倒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让她双目通红。
这是她跟了皇上之后第一次被皇上这样对待。
之前皇上虽然也有些粗暴,但大多是在床笫之间。
他喜欢用些折磨人的姿势,力道上往往也不太控制。
每每都要她哭着求饶他才肯罢休。
像这样直接对她动手还是第一次。
谢语柔有些错愕地看着皇上,神情里满是不敢置信。
“朕还需要你来提醒?”萧乾冷声道。
他容不得别人质疑他,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
“臣妾只是提醒皇上……”谢语柔极力解释。
她也没有说错什么,她就是怕皇上被陆惜晚蒙蔽了而已。
萧乾上前,再次一脚将谢语柔踹倒在地。
谢语柔彻底懵了。
“朕需要你来提醒吗?朕像是没有判断力的人吗?就因为你觉得陆惜晚说了谎,就敢擅自替朕做主隐瞒不报?”
谢语柔又惊又恐地看着萧乾。
他为何如此不讲道理?
明明之前在她为他讲解炮弹的制作方法的时候,他听得很是认真,还连连夸她聪慧。
如今她只是提醒了他一句,他就要大发雷霆?
他为何这般不讲道理?!
谢语柔来不及深思这个问题,萧乾在她跟前蹲下,拎着她的头发,让她被迫直视自己。
“看来朕给你的宠爱还是太多了,让你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朕能让你以言嫔的身份重生,一样能让你以谢语柔的身份去死,你是生是死,都在朕的一念之间。”
“皇上……”
她明明为他制作了威力巨大的火炮。
为什么他还可以这么无情地对待她?
谢语柔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上的衣服就被暴力撕扯开,露出里面的肚兜。
很快连肚兜都不翼而飞。
等待她的是一场比以往都更为粗暴更为摧残的欢好。
房间内翻云覆雨,房间之外。
一窗之隔,王大监微笑着对一旁一身黑衣的男子说:“您都看到了吧?”
男人的脸上戴着黑色帷帽,看不清脸。
“他们一直如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