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斗得正激烈的时候,陆惜晚跟随攻入皇宫的军队进到了皇宫里。
虽然大家都告诉她她只需要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交给萧珩和陆家人来处理。
但陆惜晚还是打算来做点事情。
陆惜晚进到了天牢里,上一次她来这里还是谢语柔带她来的。
这一回还是她俩,不同的是,谢语柔在里面,她在外面。
隔着牢门,陆惜晚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谢语柔。
正如上一次在这里看到宋家母女那般。
“天牢果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不管进来什么样,都能给养得乱七八糟的。”陆惜晚评价道。
谢语柔像疯狗一般扑了上来,“陆惜晚,你害我,你又害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我不放?就因为我和宋承之相爱了,你这个不被爱的人就要这样死咬着我不放?”
“别什么事情都往宋承之身上扯,如果是因为宋承之的事情就要你的命的话,之前我有很多机会可以那样做,因为不值得,一个变了心的男人而已,不值得我为他杀人。我想杀你只是因为你杀了宁汐。”陆惜晚说。
“宁汐?那个丫鬟?那只是个卑贱的丫鬟而已,像她这样的人,京城里每天都要死掉好几个的!”
“她卑不卑贱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觉得她的命不值一提,我也可以觉得命如蝼蚁。”陆惜晚说。
谢语柔开始后退,远离牢门,更是远离陆惜晚。
“陆惜晚,你不能杀我,你不能!”紧接着谢语柔开始大喊,“来人啊,快救我!我是皇上的人,没有皇上的命令,谁都不能杀我!”
陆惜晚双手在胸口交叉,模样悠闲地看着她表演。
谢语柔的喊叫没能引来任何守卫,恐惧心理一点点占据上风。
“皇宫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了,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今天过后怕是就要沦为阶下囚了。”
陆惜晚背靠着旁边的牢门,姿态悠闲地像是来看戏的。
“你们……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你们居然敢造反!”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肚子里面孩子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可能会登上皇位。”陆惜晚说。
谢语柔一脸茫然。
不知道是不是在牢里困久了脑子不够用了。
陆惜晚又补充解释了一下:“就是你的前前任,你们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谢语柔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陆惜晚说的人是宋承之:“他……他要继承皇位?他不是……”
“他不光要继承皇位,他还打算娶我呢,烦死我了。”陆惜晚一脸无奈地摇头。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谢语柔不停地摇头。
她一遍遍地强调不可能,其实她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
她还记得上一次宋承之来找她的时候说的话。
他是想要回去找陆惜晚的!
谢语柔瞪着陆惜晚:“陆惜晚,你不能嫁给承之!你已经是定北王妃了,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好女不二嫁,你怎么能再嫁给承之!”
“我也不想二嫁啊,但是宋承之马上就要登基做皇帝了,定北王身体不好,不是他的对手,他要强迫我做他的皇后,我能怎么办?”
陆惜晚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
谢语柔咬碎了后槽牙。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她才是宋承之最爱的人。
明明他说过要娶他。
明明陪着他君临天下的人应该是她啊!
“陆惜晚,你到底给承之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他对我变了心?”谢语柔质问陆惜晚。
“被你发现了啊。”陆惜晚说。
“果然是这样!你真的给宋承之吃药了!你个贱人!你个卑鄙小人!”
谢语柔再次癫狂,双目猩红,仿佛要将陆惜晚给生吞活剥了。
陆惜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捏在手里把玩:“其实就是这个东西,传说中的情蛊,用我的血滋养过后,再将它给男人服下,那人就会对我死心塌地了。”
陆惜晚故意将瓷瓶拿到谢语柔的跟前,故意炫耀地给她看。
陆惜晚嘲讽:“你看,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就能破坏他对你的感情,什么情比金坚,什么至死不渝,还不是就这么轻易地被打败了?”
谢语柔双目凝视,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陆惜晚却好像察觉不到一般,继续炫耀:“哎,怎么办呢,以后就要当皇后了,要母仪天下了。”
陆惜晚正陶醉着,谢语柔忽然扑了上来,趁她“不注意”,一把打飞了陆惜晚手里的瓷瓶。
瓷瓶掉落在地,谢语柔一把抢过,护在怀里。
“啊!”陆惜晚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笑:“你想要就拿去好了,反正你以后也没有机会见到承之了,也没有机会用在他身上了,不过你要是太寂寞的话,回头用在狱卒的身上倒是可以的。”
谢语柔不说话。
陆惜晚说了几句后感觉没意思,就走了:“算了,就不跟你废话了,我还得赶去看结果。”
说完陆惜晚走了。
谢语柔却紧紧地握住瓷瓶。
从来反派都是死于话多,陆惜晚这贱人也不能幸免。
她相信自己作为穿越的主角是有光环在身的,只要对方给到破绽,她就能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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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天牢后,陆惜晚赶往金銮殿。
刚来到殿外,陆惜晚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汩汩鲜血从殿内流出,染红了殿外的汉白玉台阶。
如同一条血河淌过。
陆惜晚加快了步伐。
等来到殿门外,出现在眼前的是满地的尸体。
陆惜晚眉头蹙起,果然不能低估了宋承之的主角光环吗?
陆惜晚忙寻找萧珩。
终于在大殿中央找到了萧珩。
他一身白衣染得鲜红,一柄长剑上也全是鲜血。
周围的人都是倒着的,只有他一人是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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