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来又忙着诸事,西区那边的有些事,着急跑去看。
于是把这事又给放一边了,晚上回去静悄悄的,大伯父也不在家,她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这样倒是好,省得她操心了。
想必也是去族人呆的那乡下了,长风哥和大伯母估计又得烦了,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狠不下心,抛弃不了他,就只能承受这些。
中州的事务繁多,这些小细节,很快也就抛到脑后去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比较麻烦的就是一开始的细节,走水与各种都要考虑到,偏得她专业又不是学这些的。
只能把舅父叫回来,大家一直研究着,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
这一次做了,还想做得更好,茅房重新安排了一下,全都在室内的了,当然没有马桶,只能蹲坑,用水冲的那种,不然真的没办法,太多东西这个时代做不出来的了。
所以又要烧制一些坚硬的砖管,等了好几天这些才完成,埋到地下去,然后就照着图纸开始动工。
当中的复杂啊,若不是咬了牙想要干到底,做到她能力的极致,她真的是想放弃的了。
但是当一切做好的时候,又觉得特别特别的有成就感,打好了地基做好这些前面的准备工作,接下来就快得多了。
不过累,也是真的累,舅父肉眼可见的消瘦,每天人参鸡汤都不管用,太费心血脑力了,可是舅父一直往那工地跑,像是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她盯着人,终于把西区的模板做出来,都是三层的小洋楼模式,有阳台,各种设施可完整了。有钱的章含雪过来晃荡,看了那模板就很有兴趣,财大气粗一口气就要了十套。
做的简单平房区,那速度就快得多,这些可以租给临时来这里做事的工匠住,也可以卖,没多远的地方就是学堂,方便得很。
才开工没多久,有些工匠就过来问了,言下之意也是想要在这里买,但是又有些担心,等中心这里的事一做完,他们又没有地,到时岂不是没事可做。
夏蝉便告诉他们,中州很大,要发展的地方很多,中州城做好了,还有凤尾,还有云里,甘海诸多地方,重建的地方多得很。
这几日忙得有些上火,牙龈都有些作疼,早些从工地回来就想去找小谷熬药给她败败火,看到章如雪又闲闲地坐在人家郭冬儿的糖铺那里。
“夏郡主,过来玩啊。”章含雪也看到了她,热络地打招呼。
“…。”这话听着,怎么像青楼的姑娘在打招呼啊。
夏蝉摇头:“不了,你们聊,我还有事呢。”
“夏郡主。”郭冬儿出来,手里还拿了一支糖:“给你的。”
“牙疼,不敢吃糖呢。”她捂着嘴角摇头。
郭冬儿歪头认真一看:“还真是,这左边的脸都有些肿了,那就不要吃糖了,改天好了再来吃。”
“嗯,好。”
一进药铺,她就听到有人说:“夏郡主来了,不要说了。”
“什么?”她没听错吧?
小谷站了起来笑道:“没什么,只是他们在闲聊,二小姐,你这几日忙得很呢,今天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我怀疑你们有事瞒着我。”但是她不知道什么事,她没听到。
“没有的事,咦,二小姐,你的脸是怎么了?”
小谷的眼,真是尖得很,一下就看到了她的异样。
夏蝉苦笑,放下手:“牙齿有些痛。”
痛得她都没有办法,她空间里的止痛药压根止不上这个,怪不得人家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却要命。
“二小姐,你张开嘴巴我看看。天啊,里面肿得挺厉害的,不过正好我前几个月去乡下采药的时候,听人说了个方子,我给你试试。”
“好啊。”只要能缓解她现在的牙痛,叫她吃再苦的药,扎再痛的针,她都愿意。
现在一痛起来,她都恨不得把那牙齿给拔了,可是,又狠不下心啊。
“二小姐,咱们去后院,我给你撒点药粉,那个简单呢,把那药磨成粉,一撒上去就行,不过也没有人试过,不知行不行。”
“没事,就让我来做这个小白鼠吧。”
进去撒了药粉,有些清清凉凉的,倒是好生的舒服,感觉那种火热的痛,也缓解了好些。
“这药可真不错啊,我觉得好多了呢。”
“那就好,二小姐你还没吃饭吧,不如一会就在这里吃。”
“不了,我得回去呢。”
“那我包上些药粉,要是还痛的话,就撒一点,要是明天还不行,你就叫人跟我说一声,我明天熬了药给你送过去。”
“行啊,不用送我了,我自个回去。”
还没到家就看到妹妹从里面冲出来,她赶紧叫住她:“妍儿,这么晚了你干嘛去啊?”
“姐姐,我放在家里的材料呢,怎么不见了?”
“啊?”夏蝉一脸懵:“不是叫人拉走了吗?”
“没有啊,我刚从彰州回来,也以为拉到城外的香皂厂里去,可是我跑过去,那里压根就没有啊,家里也没有,哪去了啊?我过十天就要交给方员五千块香皂啊。”
“你先别急,你是说你也去了厂里看,没有是吧?”
“是的,我也以为他们过来家里拿了,可是他们说没有,现在家里也没有。”
这件事夏蝉一开始真的没放在心里,她知道妍儿的东西放在院子里,认真地想了想,好像二天后就不在了,当时她也忙着,只以为妍儿做香皂的工人来拉走了。
“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兵分两路,你去问一下舅母,我去问一下阿金阿银。”
“好,姐姐。”夏妍风风火火,立马就往杂货铺那边跑去。
夏蝉也掉头去了阿金阿银的奶茶铺,心里却隐隐有个不太好的念头生起。
她想,这些材料忽然消失,可能是大伯父。
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怎么那么好打发,说走就走,然后还真没在中州城再晃悠。
约莫不是生气,而是不敢再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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